褚良与夏甫早已得了斥候回报的消息,正带着人在西门焦急而悦然等待,他们与大将军已经两年多没见了。
北狄人在北境来回的各种打秋风、劫掠与屠杀,谢晖一直守在边线上防卫。
只见远处黑压压的兵马往这边而来,夏甫激动地抓住自家将军的手臂,“将军,大将军的帅旗!”褚良眨了眨眼看去,只见红色的旌旗上写着个大大的“谢”字。
“大将军到了!”一句话生出无限感慨,军人浴血奋战,每临战皆有马革裹尸之可能,每次会面都弥足珍贵,毕竟谁也不知下一次见面是站着、躺着还是埋着。
少顷,褚良与夏甫奔马跑去,彼时谢晖正下令给几位副将选址安营扎寨,“大将军!”两人语气兴奋。
谢晖看着两位老将,微笑慨叹道,“子善,元懿,久违了。”
褚良侧身恭请,“大将军请随我们进城吧,营里安排接风宴。”夏甫在一旁附和。
谢晖微笑颔首,“好,”话锋一转继续说道,“子善先与我说一说城内的情况吧。”
闻言,褚良和夏甫面上的悦然消失不见,转而变为淡淡的忧伤。
与此同时,济康堂外,天色如晦,夜幕逐渐降临,医馆外却依旧人满为患。除此以外,城南的杏林馆、益元堂等医馆也门庭若市,全是病人。
及至半夜,病人终于散去,诸葛济与城内医馆的其他大夫坐于济康堂内相商府城百姓中毒一事,“章大夫、元大夫,这几日病人骤然激增,甚至因此病去世的人也开始出现,如此下去终究不是办法,我们应该与官府相商。”
不过十日时间,济康堂接收到的病人从开始的几个,增长到现在日均三百,状况还各有不同,并不好处理,这还不算其他医馆呢。
章大夫第一个站出来支持道,“诸葛大夫此言有理,现下的情况应该集中处置。”然后目光瞥向旁侧的元大夫,那眼神似乎有话要说。
元大夫尴尬点点头,有些惭愧道,“诸葛大夫此前所言中毒之事,现下看来可能性极大,此前是老夫眼拙,不信诸葛大夫之言。”余下大夫纷纷道歉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