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颔首,接着陈述而出,“李总管此时过来,可是陛下有事。”
李福全眯着眼缝,咧嘴一笑,“正是,小人奉陛下口谕,传召殿下您与谢侯爷到勤政殿去。”
闻言,两人相顾而视,随即放下手中酒杯,顺手整理仪容便跟着他往勤政殿而去。
三人离去的动静没有任何阻拦地送到众人眼内,三两个喝得烂醉如泥的勋贵子弟八卦起来,“你说这李总管可是为了方才赐婚一事而来?”
另一子弟打了个酒嗝,伸出大拇指和食指,“八成是啦,赌不赌!”
任开泰摇着手拒绝,“不赌不赌,这月的俸禄都快输光了,我娘可不如你娘那般好,若是用完了,可没有这许多银子接济我!”
好几个人切了一声,“无趣,喝酒!”
今年的万寿宴与以往不同,过去几乎都不曾这般大办过,按照梁温寰与光禄寺卿等人的计划,宴会少则起码十日,多则持续半月。
太子与谢晖被邀着离开万寿园,及至酉时(下午五点)两人也没有回来,但当日的宴席已然接近尾声。
夜幕降临,酒兴阑珊,许多臣子早已没了坐着的耐心,于是在得了李福全带来的皇帝口谕后,便急急四散回家了。 海棠文学
见状,沈星乔也无甚兴趣在此地耗下去,只是赐婚之事仍旧缠绕着她的心绪,连外人喊了留步也不曾听见。
南渝看着沈星乔长腿大步急着离开的背影,少顷身后随侍忽然沉声开口,话语里藏着胁迫,“七王子,时间无多,否则渝夫人……”
话语未尽,南渝却顿住了,他哑着声音应话,“是,我定然不负国主所托。”语毕蓦然握紧藏在锦袍广袖之下的拳头,似乎绷紧了全身的力量。
随侍见他似有不忿,上前抓住他的手臂,低沉的声音带着威吓的笑意,“七王子,国主乃汝之亲父,王子若是做得好,渝夫人自会受到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