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名单吗?”李瑭闻言立马将怀里的名单递给韩炜,韩炜转递而上,“都在这!”
她瞄了两眼,随即合上后开口下令,“吹号击鼓,全军集合!”令下,李瑭立马收起那副不正经的模样,郑重与韩炜接令后退下了。
两刻钟后,日高三丈,总校场上摩肩擦踵,三大营的兵士位列其上,有些兵士交头接耳,说话的声音嗡嗡的,像极了和尚念经。
裴文简见状忍不住与刘东山埋怨,“不才下训吗,这乡巴佬又想做什么?”两月不到,他都快瘦成干儿了。
刘东山自被沈兴桥下令处罚后便埋怨在心,于是在军中传播他的坏话,还在私下给他起了“乡巴佬”的绰号,他撇了撇嘴搭话,“乡巴佬哪次集合有好事?”
正如他所想,这次集合是杀鸡儆猴的,很快高台上的沈星乔敲响了铜锣,台下瞬然安静如鸡,“本将到中军营履职将近二月,尔等的军纪还是这般模样,成何体统?”
她伸手接过李瑭手上的账本高举示众,“昨夜子时,威字营有二十五人聚众赌博,喝酒行令,这就是你们遵守军纪的态度,可有将我大齐军法放在眼里?”
话落,台下鸦雀无声,昨夜参与赌博的更加安静如鸡,沈星乔勾起嘴角嗤笑一声,转瞬俊脸肃然,“不说话?看来是没有了。”
声音回荡在总校场里,话语在几百士官耳中一次又一次重复着,而后微弱的声音溢至他地,直接消失不见,却在些许兵士心里留了痕。
声音消失时,转瞬天地猝然昏黑,狂风迭起,不知何故,狂风将众人暗红色军袍吹得飒飒作响,四处林立的红黑色旌旗也随风欲坠。
异况突起,校场上的兵士又开始三五成群勾搭交谈起来,“刚刚还那么大日头挂在头顶上呢,怎的一下就天昏地黑了?”
“不知道,许是大雪降至,”忽然地,这名搭话的兵士竖起了食指,“嘘,将军在台上看着呢,你我还是勿要多言的好!”此话刚出,周遭果然安静了许多。
见状,沈星乔微蹙眉头,星眸扫视一圈,见状况尚算安定便没作理会,“既然屡禁不止,便无怪军法无情。”话落手执令牌的右手向前一挥。
身后的李韩以及何子牛会意下了高台,很快整齐有序的兵士从四处向校场上的军官小跑而去,众人愕然失色,少顷那二十多个士官被押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