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罢,两人顿感哀寞,相对无言,少顷,火光摇曳,似乎有风吹了进来,帐帘偶尔飘动着。

沈星乔怕清月受冷,将锦被往她身上拢了拢,“冷不冷?”

清月摇了摇头,攀在她肩膀上的手把玩着她的耳垂问,“你不是在中军营吗,怎的这个时候回来了?”

闻言,她眸底的哀寞变成叹息,转头将手掌抚揉在少女软腰上,轻轻重重地按压起来,“此事说来话长。”

只是笼统地将停职在家的事说了出来,怕她担忧,暗查武岳而因此受伤的事她没敢透露半句。

那夜她生怕武岳直接销毁证据,顾不得打草惊蛇便跟在他身后进了暗室,不想这武岳竟早有了提防。

他拿着账本在她面前晃了晃,“阁下莫不是冲这账本而来。”言辞肯定而确切,话落往身后的火盆走近。

见他动作意向,她眉头紧凑,警惕地看着他,而后换了一种声音反问,“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武岳将那账本轻轻放在桌案上,平心静气对她说,“是与不是都不重要,但阁下发现此处秘事,便休想走出我广平侯府。”

她估测着如何抢过那账本,故作好气与他交谈,“尔为我大齐臣工,理应明白食君之禄、担君之忧的道理,侯爷如此作为如何对得住大齐百姓?”

武岳嘲弄地看着她,而后嗤笑一声,“那又如何?废话少说,既想要这账本,便凭本事来!”

话落一刻,她便见武岳如离弦之箭一样袭了过来,速度之快是她从未见过的,她侧身堪堪躲过对方一掌。

但那随后而来的掌风还是令她心惊,无暇感慨,她便与他缠斗起来,可对方内力凶狠,出招毒辣,渐渐地她开始觉得有些吃力。

她明白久留此地并无好处,于是尽可能速战速决,又过了一会儿,不知是错觉与否,她察觉对方的实力似乎有所减弱。

于是看准时机,运起全身内力聚于掌上,往对方胸口上袭去,想要一击即中,不料迎来的却是对方的手掌,对掌之下两人难耐地倒退几步。

幸运的是她接触到了那账本,见状她也无暇与他纠缠下去,趁对方同样受伤之际,揣上账本便运起内力钻出暗室逃离了广平侯府。

账本确为她所要的那本,但有一件事她至今都想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