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踏入大门,便见白术眼巴巴地游弋在门房里,她藏起心里事,好奇问道,“天寒地冻的,白术你在此处作甚?”
白术本想呛她一句的,但见她这个时辰回来估计有公事,于是撇着嘴走近,“自然是等您回来送衣裳给姑娘,少爷这是宫里有事耽搁了?”
沈星乔闻言嗯了一声,随即边走边说,“我饭后去,”想起什么又问道,“对了,诸葛大夫的衣物可有准备?”
对方长腿大步,白术个子小,小跑着才能跟在她身后搭话,“金姨知你要到城南去,早早就理好了诸葛大夫的衣衫,还整理了不少日用物品……”
午后,沈星乔与布防官兵费了一番周折才进入疫区,在内安善堂内寻找许久,才看见身影忙碌的清月。
“清月,我进来了!”她满脸欢喜。
听见熟悉的声音,周清月转身看去,明眸里的惊喜瞬然被生气替代,她严肃反问,“你怎的又来了?把这个戴上!”
话落从药箱里抽出一块布巾给她挂在脸上,语气恶狠狠地说道,“待会儿再找你算账!”
闻言,沈星乔乖乖哦一句,乖巧将浸了汤药的布巾戴好,提着药箱亦步亦趋在清月身后。
良久,直到堂内病人检查完毕,回到办公区执笔记录好今日的病况,周清月才暂时结束上半天的忙活。
见状,沈星乔心疼不已,手掌落在少女的双肩与脖颈上,不轻不重地按压着,“阿舒定然累极了,我给你按一按。”
周清月瞄了她一眼,也没有阻止她的意思,继续抱胸生气质问,“此处疫情严峻,不是让你别来吗,我的话你就爱左耳进右耳出是不是?”
沈星乔撇着嘴搭话,“哪儿有……最近天时愈发冷了,我来给你与诸葛大夫送衣物的,阿舒又冤枉我……”
那委屈的模样令周清月说不出一句重话,坏胚就知道惹她心软,她象征性地嗔骂一句,“你就狡辩吧……”
沈星乔见娇娇女如此,便知她没有生气,得意地环着人嘿嘿直笑起来,“我那是解释,不是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