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外北风潇潇,寒雪骤降,院中更是四下无人,南渝见秦月琰将扶摇二人遣散后,便立马从某处窜了出来。
只是听对方如此问话,南渝直接爬上窗轨跳进屋内,瘪着嘴走近散漫窝在躺椅上的某个人,“姐姐这是不欢迎我?”
闻言,秦月琰无言以对,忍不住又了了对方一眼,你都进来了,欢迎与不欢迎还有什么意义?
还有站那么高做什么,她看都看不着……于是抱着汤婆子的手伸向南渝勾了勾,丝毫不觉得这个动作有任何不妥。
但此刻的她在南渝眼中,动作慵懒,眉眼带娇,嘴角上的微笑似乎散发着勾人的媚意,浑身上下更是美得不可方物。
瞬然,双腿像是中蛊般受着对方吸引蹲了下去,炽热的眸子紧盯眼前人一动不动,声音沙哑着继续问,“姐姐怎么不说话?”
秦月琰的视线随着对方移动下来,语气慵懒反问,“该我问你这小鬼才是,日光日白进入女子闺房,岂是要做那采花贼?”
听她又说自己是小鬼,南渝瞬然瘫坐在地毯上,背向她不乐意地咋呼着,“姐姐又唤我作小鬼……”
见此,秦月琰一下子就乐了,伸手戳着她的脊背哄着,愉悦地低笑起来,“我长你三岁,还不能喊你小鬼了?”
闻言,南渝的脑袋瞬然耷拉下来,拉长嘴巴妥协,“你爱唤就唤吧,我大人大量,不与你计较……”
话语一出,秦月琰的笑意更加愉悦了,“不过束发之龄(年十五),外人见之,只道是黄毛小子,小鬼还想在我面前做大人了?”
南渝转头不满看着她,随即直接靠在美人腿上,黑眸与美人对视,“那不说这个,姐姐说我是采花贼,你明知我不是男子,这个词用得不对……”
秦月琰垂眸看她,小鬼头黑眸里全是不高兴,只觉她此刻较真的模样可爱得不行,
于是伸手戳了戳她婴儿肥未退的净脸上,笑着说,“上书房的汉典没学好,这民间方言小鬼头倒是学得有模有样……”
话落,美眸缓慢而轻轻眨动着,抚摸着南渝的脸庞不由慨叹,未几思绪又飘荡到万寿诞次日:
请婚失败后,她爹满脸失落与失望地回到府上,如“她”所愿请婚并未成功,“她”登时松了口气,心中的弦骤然放松下来。
却不想转头“她”便被皇权与政治裹挟着,成了与那南平国联姻的工具。
当日傍晚,李福全带着皇伯父的赐婚旨意,红光满面地来到王府上道喜,众人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