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蔼的手指颤抖着，他几乎无法相信眼前的照片。

他的心中涌起一股怒火和恐惧。

“你想要什么！”他咬牙切齿，发送信息的手上青筋直爆。

对方很快发来了消息：“你。”

……

看到这里，温蔼沉默了。

一时间，他感觉不到时间的流逝，大脑被无数凌乱的字眼塞满，又觉得脑子里空白一片，没有头绪。

他该，怎么做？

回顾过去，最近发生的一切都走在利尔德制定的路线上，他先是炸毁盐丰星的据点，制造爆炸混淆视听，后又鼓动兰玥，控制她的心理，让她认罪，推波助澜拿下“药剂”，现在抓走凌霄，为的是让自己加入，确保药剂的真实性。

药剂与实验体，他都要。

他本以为自己有能力周旋，可事实上呢？

兜兜转转，温蔼与其他人如同他的提线木偶，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温蔼只觉得自己开始耳鸣，在尖利的幻音中冷汗直流。

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双手发颤，想打字，却不知该向谁诉说。

这时，温泽打来了视讯：“温老师！”下意识接通，入眼的是他明媚的小脸。

温泽第一时刻发现了温蔼的异样：“温老师，你怎么了？”

温蔼想笑一笑，面部肌肉却十分僵硬：“小泽，你今天过得好吗？”

“温老师，不要转移话题！”温泽双眼在他脸上游移，“是发生什么坏事了吗？”他有点担心，温蔼可能自己不知道，但温泽看到的他脸色苍白，就像是大病初愈。

“小泽……”温蔼现在急需一个情感宣泄口，但他不确定这是否能让幼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