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望尘缓缓抬起头，镜片上的反光迅速消失，嘴角勾起了笑容：

“你为什么会产生这样的想法？”

青年没有隐瞒，“我小时候也见识过御剑飞行大会。向往着能够御剑飞行，奈何我资质不行，永远都只能成为凡人。

在帮助家族工作的期间，我遇到了不少跟我有同样理想的人，但是成功的人寥寥无几。不知道怎么的，我最后没有放弃那个梦想。别人都说我异想天开，天空是仙人的领域，我们怎么能够涉足？

但是，没有灵气的小鸟也能够翱翔在那片天际，为什么我们不行？”

王望尘笑道：“没有什么不行。凡人也能够自由自在的翱翔在天际。只是......这是一条相当漫长的路。会有无数人死在这条路上。”

“我不怕死。”青年声音铿锵有力，“还请先生教我！”

“教你可以。不过，该从什么地方说起呢？就从我们身边的空气讲起吧！你觉得对鱼而言，水是有重量的吗？对鱼而言，水触手可及，它们自由翱翔在水之中。我们周围的空气也一样......”

王望尘朝菲拉招了招手，菲拉拿起一大摞稿纸塞入打印机，开始快速打印大量有关飞行的知识。

菲拉极其熟练地将其装订成册。

这一个多月以来，菲拉一直重复着这样的工作。为了让这些拜访者把技术传播到更广的地方，王望尘做了相当多的利益让度。在最后一间房，很多事都得菲拉亲力亲为。

菲拉有些后悔当时建议王望尘应该采用一些更具效率的方式传播那些东西。

但，这样做，其实是王望尘一早就想好的了。

不然，他也不会提前两个多月结束修炼，打着“以免半路发生什么意外”的旗号来到留清城。

对王望尘而言，散播技术只是其次，向被禁锢的思想发起挑战才是主要目的。

王望尘让菲拉记录他和每个人的对话，他有权利公开这些对话副本。为了防止别人觉得他篡改过副本，他会在结束后给当事人一个对话副本。

这些对话副本只会蕴含着一些简单的原理和思考，没有办法让人更进一步，但用来启蒙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