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一种很聪明的动物,大脑的塑造性也比其他生物要强的多。
如果幼年时期切掉一部分脑,剩下的大脑便会不断增加连接突触,补偿大脑缺失的另外一部分。
很多在幼年时期失去部分大脑的人类最终看起来和常人无异。
大脑有很强的塑造性,人类也因此有很强的塑造性。熟能生巧并不是一句空谈,而是拥有科学依据的事实。
即便基因决定我们的大脑有某些倾向,也并不能决定一个人的一生。
每个人的经历,每个人的感受,都会深深烙印进他们的脑海之中,成为他们判断航向的船舵。
人类构成社会,社会又往往会反过来影响大多数人的经历和感受。
王望尘比谁都更加清楚,所谓的理想乡和乌托邦并不存在。
只要人还没有脱离人这个属性,刻在人基因深处的东西,便会不断地驱使人“没有的想要得到,得到的想要更多,自己没有的也不允许别人拥有。”
刻在基因深处的东西让人类存活持续,完全消除这些东西,等于自取灭亡。
但是人类的大脑给予了人类反抗的力量。
意识到资源有限,人类发明了BYT,拒绝基因繁殖下去的欲望,单纯享受快乐。
意识到今生痛苦,人类发明了宗教,控制自己的欲望,企图打动上天,换得来世的欢乐。
意识到自己受他人欺压,于是有人揭竿而起,推翻压迫他们的压迫者,争取更好的生活。
理想乡和乌托邦并不存在。
王望尘也不想建立终将走向灭亡的理想乡和乌托邦。
当绝大多数人都能意识到自己的渺小和强大,主动创造或维护稳定的团体,修正或驱赶害群之马,团体便能稳定存续下去。
只有意识到这个世界是残酷的,接受残酷的底层逻辑,人才能知晓自己所处何处,想要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