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了还喊?
我看我的电视就行了。
奶奶的骨头还硬朗,真不愧是农村里锻造出来的妇人,一把年纪了还喜欢折腾。
自那以后,我就没去后面上厕所了。
我和奶奶吵了一架,她开骂的声音让我很容易想起小时候,刺痛我的心!
我赌气去了楼上,睡觉,把铺睡搬到了楼上。晚上,奶奶在下面哭,她喊我:“弟儿?”我只是不作声。
父亲晚上回来,我听见下面他和奶奶的声音。我也伤心了一会儿,我在看《封神演义》。
父亲洗完脚后,就上来了,他劝我。我只是“哦”一声声回答,就是不肯开门。父亲见我执意不肯开门,也不再勉强,一晚上就过去了。
我在楼上睡了一段时间。
在楼上睡觉的时候,我晚上有时候尿尿,就懒得下去,甚至懒得开门。把房门窗户一拉开,一只腿站在位子上……然后对准窗户外面,“嘘”的尿了下去,落进后沟里。
我听见奶奶的声音:“咧呗!他又屙待后头,解个手都懒的下来的!”
这么晚了,她还没睡熟?她的耳朵很灵敏的!我睡得很死,不是晚上白菜吃多了,不会这么多尿。既然被人听得见,以后就不要这样站在窗户上小尿了。
我把铺睡又搬下来,还是回到奶奶房里,在上铺重新整理好自己的床铺。放好了《封神演义》,把那本《三国演义》放到二楼去,想看的时候随时可以拿下来。书在自己手上,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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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初堂姐把我的《智略》借走了,说下次她回来就带回来,结果就没消息了。我也不问了。我现在手上有本《东周列国》,看了几个回目,不急,慢慢看,放牛的时间可以边看边想。
上午,我和奶奶在塌子里坐。她喂了猪,我早上看了牛,吃了早饭,两奶奶消停了。
我坐在椅子上,听见家里一只母鸡在杏子树那里咕咕叫,那声音就是要孵孩子了。奶奶说道:“不让它抱,屋里喂鸡儿不起来。”
我说道:“给它抱,喂的起来,我来喂。”
于是,这只母鸡在鸡窝里咯咯的欢快了起来!把家里的鸡蛋一照,哪些是适合孵化的,就挑选出来,统一放在一个箩筐里。
这只母鸡就执行她的本能,一个母性所拥有的本能。我高兴极了,我就天天瞧着……一只鸡儿……两只鸡儿……几天之后,箩筐里的鸡蛋全都破壳了。清一色的小*儿,小家伙们刚来到这世上,欢喜极了!
它们不知道人间的烦恼,不知道人间的苦楚。
她们的两只小脚儿托着她们,跟随母亲到处晃悠。
我跟奶奶说道:“一只鸡儿都不会死,每天多喂几次,每次只喂一点儿,用晒下来的小米喂。”
奶奶也就没有为鸡儿操心,一手交给我了。
我坐在凳子上,饶有兴致的观察着这个由母鸡和一群小*儿组成的家庭。我欢喜极了!母鸡用嘴叼着地面看上去像是有什么能吃的东西,啄起来有时候会放下来,自己的孩子们就会涌过来看看有什么?有时候,这只母鸡拈到了就自己咽下去了。
大概母鸡每天要照顾孩子,她的鸡毛尤其是尾部显得蓬松和散乱,翅膀总是微张,看上去颇有些气势!它显得很专注,除了照顾自己的小宝宝们,它没有考虑其他的事情。
一群小*儿们跟着它们的母亲,她要带它们去哪儿玩?一会儿杏子树底下,一会儿又是干子树底下,一会儿又去了斗槽那里,它们的小腿跑起来可真灵便!有的小*儿趁空梳理自己的翅膀和柔嫩的羽毛,有的小*儿发现地面上有个小水坑,于是也学着饮水,一喝跟着头一仰。
大多数小*儿不光是注意自己的母亲嘴上会掉落什么,而是自己也在找寻着食物和乐趣。有只小*儿像是没睡好,它在打瞌睡。我仔细看着它,会不会是生病了?我轻轻的在它的视线以内舞了舞手,它又飞快地跑到母鸡身边,看上去与其他小*儿没啥分别。但是一会儿后,它又瞌睡了。我判断是瞌睡,是因为困,而不是病态的不振,还是有细微上的分别的。要注意小*儿的神情和精神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