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停住脚步,侧过脸看向芳云,“我入宫已有一月,他们议论我的话你再怎么不想让我听到我也听得到,芳云,你也觉得我对陛下没有情意只是贪图皇后宝座、为了蓝家的利益吗?”
“奴婢不敢。”
“你尽管实话实说,不必怕。”我扶起吓得跪倒在地的芳云。
“娘娘,其他人的话你不必放在心上,无论别人怎么说陛下对您、您对陛下的感情奴婢都看得真真的。”
“其实我的确有着私心,”我望着不知不觉走到的不知名的湖旁,“蓝家只剩下哥哥与我,当了这皇后的确可以维护蓝家,作为蓝家的长女我无论如何也要保住蓝家。”我喃喃道,“只是在进宫之前这些事我从来没有想过。”
“其实我与他初相识时并不知道他是皇帝,只知道他和我一样,都是丧了父亲母亲的孤单人罢了,”我抿着嘴角笑了笑,“芳云,你肯定不知道洛殷离他还会扎风筝吧?”
芳云似乎也不像从前似的总是拘着礼,也便允了我唤洛殷离的名讳。
“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这些历代皇帝会的他都会,那些皇帝不会做的——他也会做,他不仅会扎风筝,还会和我一起在草原上捉蚂蚱、斗蛐蛐儿,还陪我一起去集市上走钢索、裁衣服、做糖人儿,我那时便觉得他不凡。”
“娘娘与陛下相识是趣事,亦是祁朝的一段佳话。”
“芳云,其实我这辈子最想做的事就是能自由自在的,我虽不是楼兰人可我一直都梦想着去楼兰,当时我随哥哥去楼兰住了两月,虽是条件艰苦正值冬日,但依旧好玩得很,亦是自由自在的很。”想着两月前自己在楼兰的时光,一切都觉得恍如隔世般,那时的我又怎会想到两月后的我竟入了宫做了祁朝的皇后,“我还认识了楼兰的国王呢,他叫墨怀瑾,为人很是友好呢。”
“娘娘——天性善良大方,所有人都会喜欢与娘娘做朋友的。”
“是吗?”我笑眼瞧瞧芳云,知道她那是阿谀奉承的话,但还是很高兴,“有时我真是羡慕德妃,羡慕她能在那种自由自在的地方长大,可又很同情她,年方十七便被送进宫来,背井离乡又嫁给自己不喜欢的人。”
“娘娘自有娘娘的福气,娘娘实在不必在乎别的人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