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胸膛好暖啊,我的脸紧紧贴在他胸前的绸缎衣料前,这暖锻是江南所产,十分珍贵,不似其他丝绸般那样发凉,反而会暖暖的,只是这虽是暖锻也不及貂毛来的暖和,他身上只穿了身普通的暖锻玄色龙纹长袍,连个大氅都没披,我仔细嗅着他身上稍稍沾染了点儿梅香的龙涎香气,轻声道:“你不冷吗?”
“太过保暖只会让人神思倦怠,”他低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若我也如你般捂得这么严实岂不是要日日误了早朝了?”
就知道说什么他都会趁机编排我!这我可就不服了:“我这是注意身子!身体是根基,你若冻坏了身子事小,若因风寒误了早朝才是真真得不偿失!”
“不用风寒,”他低声一笑,我便知道他定是又憋不出什么好话,果然:“夜夜有你陪伴这早朝自然是得误的。”
我输了。
我再也不和他犟嘴了,我暗自发誓道。
终于到了未央宫,我自称无事,而洛殷离偏因为刚刚我湿了鞋袜要太医来一瞧,我虽是嫌弃但心下还是甜丝丝的,半推半就地便答应了。
这太医一来不要紧,连带着整个太医院全都来了未央宫,尤其是擅长妇幼一科的。
“恭喜陛下!恭喜娘娘!”
“皇后娘娘,已经有喜一月有余了!”
“你说什么?”我全身都僵住。
“娘娘,太医说您已经有喜一月有余了!”
有喜?我突然呆呆地似是不知这二字是何意,“你是说,我有身孕了?”
“正是。”
怀孕二字与我而言太过神秘圣洁,一时间的消息我竟不知是喜还是忧,我下意识地看向洛殷离,原以为这样的消息震惊的会是我,但没想到真正说不出话的是他。
洛殷离身为帝王,这样的事应该已经很多见了,只是不知为何他的灵魂似乎都在这一瞬间剥离了他的肉体,全身僵硬地一动都不动,唯有指尖那些许的颤抖在诉说着他的激动。
“陛下?陛下?”高进辉在旁边小声道:“这是喜事啊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