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当不敢当,”楚云锡虽然是楚家的小公子,但还是十分有礼貌的:“老伯乃手艺精湛之人,是我赶不上的。”

“敢问公子是——”

“我是——”他突然看向我,拉着我的手又紧了两分:“我是阿泱的夫婿。”

夫婿?

想必我当时的脸定是红彤彤的,夫婿一次于我过于陌生,当他一说出口时我整个人都怔住,后来离了摊子我也是呆呆地捧着装桂花糕的荷叶跟在他身后,半晌才回过了神:“喂!你别笑啦!”

全程,楚云锡都在极力的憋着笑。

“若不是你老伯能把所有的桂花糕都送给我嘛!”就在刚刚,老伯硬要把剩下的桂花糕全都送给我说是随礼。

“诶,这不是送给你的,是送给咱俩的!”

“你!”我瞪了瞪他,还没反应过神便看见了对面正与两个官员谈笑风生的太子哥哥,吓得我就差蹦起来捂他的嘴了:“嘘——是太子!”

小时候我不懂事总是到处乱跑,父皇便命了人时刻跟在我身后,每次出宫玩都是偷偷摸摸用尽了方法,今日若被太子哥哥瞧了去回去定少不了一顿数落。

“我去引开他,你进去躲着。”他指了指不远处挂了个大牌子的酒楼。

“你行吗?”

“放心!”他冲着我眨了眨眼,一转身便消失在了旁边的近路里。

但愿不会被发现,我暗自腹诽一句便悄悄地从酒楼的后门绕进。

这酒楼可真豪华啊,我从前是经常跑出来玩,可这酒楼这等娱乐风尘之地我可是从未踏足过,找了个小木桌坐下便开始打量着酒楼。

三四层楼高的样子在隐都已经算得上是最高的楼了,每一层的中间都是用木头打了结实的护栏,护栏上都挂着五颜六色的绸缎,那几层的高架子上更是摆放着多种多样、数不清种类的坛子酒,那酒架的最顶上便挂着酒楼明晃晃的金匾。

“御品轩,名字倒是不俗。”我自言自语称赞一声,本宁静祥和的气氛却被几声厉声打扰:

“官爷、官爷饶命啊!”一声清脆的声音,一旁的酒桌子旁,一个一身丹色的女子跪在地上,身子簌簌发抖,丹色罗裙虽然穿在身上但已是衣不蔽体,左边的衣裙滑落,露出如脂如玉如葱段的臂膀。虽然坐在后面,但我还是看得出她明艳的眼角挂着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