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
她瓮声瓮气的骂着,脑袋埋在草地里,不时传出来咳嗽的声音。
卢野知道她在默默的饮泣。
一旁的渔帮帮主楚天河两眼仍在圆睁着,却已经完全失去神采,脖子出一个触目惊心的剑痕,几乎将他整个斩首。
也许,他死前都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吧。
卢野探手将他抚在他的眼皮上,让他瞑目。
都死了,还瞪着眼睛,累不累??
“楚帮主一路走好。”
对于这个渔帮帮主,卢野是有一份钦佩的,他的枪法是卢野见过最精妙的,当得起神乎其技二字,他的覆亡在这等情境之下,只能说是一种命中注定。
他最依仗的副手临阵投敌,北骑帮与大乘军联袂趁夜铁血大奔袭,都是常人难以预料的。
至于叶扬的轻舟战队,更是始料未及。
在这等数重的绞杀之下,血战盟内部却依然不够团结,被牵制在正面不能再派大军来援,只能用臃肿,愚蠢,胆怯等词汇来形容。
某种意义来说,这座城池气数已尽。
楚蛟的哭声越来越大,旷野中长夜的呼啸再不能掩盖。
看着这个少女痛不欲生的样子,卢野忽然有点像老父亲那样慨叹一声。
“爬起来哩!我们还没有摆脱危险呢!”卢野大吼。
次日,
清晨,
一座孤坟立在矮山上。
墓碑没有立,只有一个小土包。
从这个方位,可以远远的看见芦苇泽正在萧瑟的秋风中摇曳,渔庄里已经插上大乘军的旗帜,所有堡垒都被突围的渔帮帮众一把火烧得一片焦黑,留下的部分颓废的杵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