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晴知道这是胡妈妈给她留脸,让她描补上刚才的错失,自然对胡妈妈行礼道谢,这才快步进了正房。
看着玉晴的背影进了门,胡妈妈这才转身回了房。
亦柔正等着她的信,玉晴进去也没磕绊:“小姐,金阳道的人还在呢,这孔巧裳的掌柜便是他们叫进来送信的。”
说着展出一块腰带来:“这是那慧娘单奉于我的样子,我只揣在怀里,想来如有信鉴,便在其中了。”
又凑在烛火下来,拿剪刀一理,可不就是中间夹了一张字条。
亦柔看了,微微一笑:“这样看来,日后联络倒是便宜,金阳道都不用去,只传孔巧裳说话便是。”
数年下来,玉晴早学会听亦柔说话行事,而不相问,她自将亦柔备下的信鉴传了出去。
孔巧裳的掌柜领着人从于府里出来,原还想着要去别家的,谁料竟耽搁这样久,只得命人去给那两家传话,自己直接回了店里。
一进孔巧裳那三屋小楼,慧娘与柜上人交接完,便直呼疲累,回了自家阁楼。她素来如此,在屋中拈针若十二个时辰不歇息也使得,出门子过府,却是一步路也嫌累。众人早惯她如此,不一会索性将晚膳都送进她房里去,不与大伙一起用。
见送房的厨娘下去,慧娘才坐起身来,面前四碟荤菜两碟冷盘,仔细一看,无非炸银鱼、炖猪蹄、白切鸡并老鸭汤等,要说一般人家这是很好的膳食了。只慧娘并不感兴趣,口中懒洋洋道:“都是油腻腻的,谁爱吃这个。”
旁边小丫头乖觉:“前儿我看一碗酒酿桂花汤圆娘子用得倒好,莫如我去传一碗来?”
说到这个,慧娘倒还有点兴趣:“罢了,你去传一碗吧。”
孔巧裳这里生意好,绣娘都是养在自己店里的,十二个时辰错班织绣不歇,故而厨房也是如此,汤水便宜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