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知道你不在乎,所以,只要你同意退婚,同我退回到原来的关系,我可以接受你的任何条件。”
“你休想。”
“Chris,我真的、不太理解你的脑回路,到这份上你都不想放手,我觉得没必要再反复强调了,反正我不喜欢你,无论从生理还是心理,都无法模拟想象作为你合法妻子的样子。”“反倒是我再问你哪个重复的问题,为什么非要执着于我,以你的资本,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儿又得不到呢?”
“不行!除了你,就是不行!”
“Chris,其实你并不是非我不可,不是嘛?你对我的执念,无非是长久以来习惯了被服从、说一不二的权威感,被反复挑战、拒绝甚至推翻。你就是那种‘天上天下,唯我独尊’的性子,容不得任何一点反抗!”
“对!既然你都知道,所以就不要在妄想退婚!只要我还活着,就没有可能!”
“就算我跟别的男人睡,你也OK?!"她挣开他的手,双手摊开,丝缎睡裙的领口斜开,露出一截锁骨,锁骨上印着的鲜红吻痕,如同初春雪地里飘散的樱花,看在他眼里格外刺目。
“我跟他、该发生的都发生了,而且我这一去,天高黄帝远,手脚都长我身上,你也不可能像在这里一样,时时刻刻用你的人脉、眼线来监控我,不如趁早退婚,你我都自由。”
在那一瞬间,默君看到了子夜眼里闪过的一丝犹豫与迷茫,但转瞬即逝。他盯着她洁白的锁骨上片片的吻痕,还有她漆黑的长发,她的脸上有一种情欲的创伤和妖冶。
他冷笑一声,依然沉默着不说话,默君自知他的冷静与自持,是在名利场上见惯尔虞我诈、口蜜腹剑的机关算尽中练就出来的,自从上次他试图强吻她,被她狠狠甩了一记耳光后,子夜就再也没有对她用过强。
两个“高手”之间的无言对峙,默君自信可以掌控、拿捏臻东的情绪,对子夜确实无法。她只好开口说道:“非得逼我到怀着他的孩子跟你宣誓的那一天,我们两家家长的面子都挂不住,又何必呢。”
“你都可以这么没有下限,我又有什么放不下的‘面子’?”子夜冷笑道:“终归我就不会让你们如愿,尤其是那个贱种王八蛋,只要你敢跟他纠缠厮混爬他的床,揣着他的种来跟我示威,我一概照单全收,只要你不在乎他的脸面、名声和未来,你大可放开手脚干。”
“你简直不可理喻……”她惊讶地盯着他的眼睛,看着他黯然的眼神,以及似笑非笑的黯淡的脸。同林臻东那张圆润中带着线条柔和的五官的脸不一样,言子夜如同雕塑一般冷峻,线条分明,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