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策大人,不好了...汉人攻上城头,拉起吊门,现在已有大批汉人涌了进来”士兵的话说完,纳言阿策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果然是城门出事了。既然汉人已经入城了,为何还不赶紧过来帮西大营的汉人士兵?看着前边的山峦,纳言阿策慌了,他长呼一口气,大声吼道,“撤...赶紧撤...往南边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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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言阿策不是蠢人,他能想得到为什么晋北军会迟迟不发援兵,这是要一口吞掉纳木错的乌思藏勇士啊。东大营还有不少乌思藏士兵,可纳言阿策来不及告诉他们,当然,纳言阿策也有着一点私心,大军撤离,总要有人留下来殿后拖住汉人的,所以只能对不住东边的乌思藏勇士们了。
听闻纳言阿策的命令,士兵们撇下郑彪所部残兵,匆匆撤离,在纳木错南边有一条小道,叫做牛肠路,当离开纳木错,进入牛肠路后,乌思藏人发现已经有一批汉人大军早早地等在路中间了。一排排盾牌手,一排排长枪兵,黎明的曙光下,看到的是一群黑甲士兵,这一支大军,威武雄壮,气势滔滔。
奥尔格手持倒刺枪,站在队伍最前方,他已经等了足有一刻钟了,终于等来了乌思藏人。之前盘龙坡附近,可是被乌思藏人压制的够呛,这次有了机会,非要好好教训下这些蛮子不可。
抬起手,嘴角一撇,“盾牌手向前,封死路面,长弓手,三十度抛射,一刻钟内,将所有箭矢全部放完!”
奥尔格的命令有些狠,也有些拼,一刻钟内将所有箭矢倾泻出去,那是什么样的场景。乌思藏人呆住了,在乌思藏由于制造工艺不成熟,所以箭矢可是稀罕物,可晋北军却将箭矢毫不吝啬地倾泻出来。黎明到来,随着阳光照射,迎来的却是异常黑压压的箭雨,无数乌思藏人倒在了第一波攻击下,很多人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钉成了刺猬。纳言阿策倒抽凉气,打了这么多年仗,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用箭矢的,箭雨纷飞,恰恰牛肠路光秃秃的,两边是峭壁,连个躲避的地方都没有。
整整将近一刻钟时间,箭矢落满了整个牛肠路,纳言阿策指挥着人不断后撤,可惜依旧留下了数不清的尸体,当箭矢放干净,前排盾牌兵站起身,组成严密的阵型一点点朝着乌思藏大部人马逼去。面对晋北军步步紧逼,纳言阿策可以撤退么?
其实并不能,他能来到这牛肠路,那也是靠着东大营士兵的拖延,所以不管付出多大代价都要冲过汉人的防御才行,否则等到汉人大队人马追上来,那就是想跑都跑不了了。
纳木错西部山峦,郑则仕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厚厚的外套上多了几个窟窿,本来黑色盔甲,也被洗成了红色。此时他脸上黑黝黝,头发乱糟糟像堆草,远远看去,活像一个大狗熊。郑则仕的情况也不是太美妙,跟乌思藏人恶战一场,拖住那么多人,要不是打仗比较油滑,说不定这会儿他郑则仕就死在西大营了。
山下的乌思藏人撤退的一干二净,好多士兵都各自找地方躺在地上喘粗气,郑则仕更是吐口唾沫恶狠狠地骂道,“这群狗娘养的蛮子,别让老子缓过劲儿来,否则非得打的你们叫祖宗。”
休息片刻,郑则仕便招呼人赶紧下山,至于下山干嘛,当然是跑到东大营打酱油了。这会儿东边杀声震天,只要不是聋子就能听得见,像郑则仕这种爱好热闹的人,岂能放过机会?郑则仕到了东大营,迎头碰上了铁墨,铁墨一看郑则仕安然无恙,不由得喜上眉梢,抬手在郑则仕胸口上擂了一拳,“郑子,老子还以为你躺在西边了呢,哎,活着就好,活着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