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姨娘嗫嚅着应是,看着红柳一家乖顺的被仆妇拖出去,顿时松了一口气。
“贱妾谨记老夫人教诲,定然不会误了四公子的前程。”
虞青山是武将,最看不得她这副故作弱小的虚伪模样,与朝中某些文臣一样,都长了一根九曲十八弯的黑肠子。
她若真的善良,虞月婵的巴掌扇不到虞娇娇脸上,虞月娴和虞月婵也不会大张旗鼓的跑来虞家作威作福。
虞丛客来此就是为了堵住邓氏的嘴,眼下人已经被带走,他便安静的立在一旁当摆设,省的说错话,惹虞青山不快。
虞娇娇眼珠子转了转,对秀娘道:“你先带绿竹去偏房,让红妆到方医女那里取回我的药箱,她识得里头的药,你们先为绿竹处理身上的淤痕。”
“诺!”
王姨娘听到她说药箱就头皮发麻,她不供出井嬷嬷,那指使红柳在她药箱里藏诱情的事,她是如何都躲不掉了。
可若是她承认,等着她的就是狂风暴雨,不光是虞月妩,连她的娘家人都要受牵连。
“哦,对了,说起药箱,红柳方才指认了王姨娘,王姨娘可还要辩解?”虞娇娇问道。
“贱妾……”有红柳一家被卖的例子在前,她实在没勇气担下陷害虞娇娇的罪责。
若是虞月媚在这个时候给她捅刀子,把她给段公子下诱情的事推到她身上,那她就活不成了。
虞月妩恳求道:“五妹妹,算我求你,放过我姨娘好不好,她是被红柳冤枉的,她肯定不会害你的!”
“她都要诬陷我在蒲团上扎针害四姐姐了,这还叫不会害我?”虞娇娇讥嘲的问道,“那在三姐姐眼中,到底什么才是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