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升为太皇太后的闻婕妤垂帘听政,段家辅政。
因为最终得益人是二皇子一系和段家,很多人都怀疑是段家匿名检举陈家,却没有确凿证据。
“我的仇人,还风光的活在世上?”虞娇娇试探着问。
老兖国公见她非要刨根究底,无奈道:“当年朝堂党争激烈,从事发到处决不过二日,获罪家族大大小小几十家,就连太子外家也未能幸免。”
“太皇太后听政后,君主更迭频繁,案子卷宗被焚毁,真相根本无从考究,都是猜测罢了。”
他外甥突然回京都为陈家翻案,段家以逃犯的罪名将他下狱,没几日就在狱中暴毙。
他怀疑是段家下的杀手,查了许久也没查到段家动手的蛛丝马迹。
反倒查出太子不是自刎,沈皇后的死也有蹊跷,看似健康的二皇子早就药石无医,老皇帝忽然暴毙也十分不寻常。
但当时外戚当政,朝堂被闻、段、萧等几个大族把控,陶家受陈家牵累,还要依附段氏生存,根本没有能力继续往下查。
虞娇娇仔细回忆前朝末年的事,她师父说当时局势很乱,赵高祖家因沈家谋逆被牵连,也低迷了很长一段时间,靠着段家才熬过危机。
陶太夫人劝她:“几十年前的是是非非谁能说的清,解决当下的难题才是最紧要的。”
“太夫人说的极是,但有人非要对虞家赶尽杀绝,或许就是旧仇敌所为。”虞娇娇挺直了腰板,“你们能凭一支银簪认亲,说不定仇人也早就认出我们是陈国公的后人,做了个杀局给我们跳。”
“这……”老兖国公无言反驳。
“我知道您的顾虑,我目前确实没有报仇的能力,但知道仇人是谁,总能防范一二。”虞娇娇对老兖国公抱拳,“请您垂怜晚辈。”
老兖国公仰天长叹,良久才道:“矛头指向的是段家,但没有切实证据,你曾祖父死后,我曾质问过段氏家主,他指天发誓没有害你曾祖父。”
陶太夫人补充:“当时也不知是谁在帮你曾祖父,他拿着陈家被诬陷的证据,状告段家陷害忠臣,段家说你曾祖父诬告,就把他送进了大牢,我们这边还在与段家周旋,他就遇害了。”
陈琬琰:“……”
难怪曾祖母生前不愿她与段家有往来,原来还有一段旧怨。
不过,这次虞家的危机,真和段家关系不大。
她眼珠一转,问道:“这会不会是有人用我曾祖父做筏子,想扳倒段家?”
老兖国公听的一愣,若有所思的与她对视,见她眸中一片清明,并没有被仇恨吞噬,才开始思考起这个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