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现在也是一言不发。北霄侧头看了楚惜颜一眼,心中无奈顿生。
这么多天也没扒出她什么身份,反而觉得自己的性情行事被人看了个透彻。
楚惜颜不知道身边之人心里的百转千回,她还在想楚惜北。
“我以为楚惜北今天回来。”她开口道。
若这是公冶源入南唐仕林的第一战,楚惜北没有理由不来。
北霄笑道:“看来公冶先生不得太子殿下的宠爱啊。”
这当然是调侃,公冶源来南唐之后几乎与楚惜北形影不离,只是避开了公开的场合。譬如前几日的宫宴,公冶源就没有前去。
“他没想昭告天下。”楚惜颜沉吟道。“不对,公冶源现在已经藏不住了。”
“欲盖弥彰。”北霄道。“他想营造公冶源与他并不亲近的假象。”
楚惜颜疑惑地看着他:“他为什么这么做。”等着其他人来挖墙角?
北霄一摊手:“我瞎猜的。”
“……”
“那你说还有其他的解释吗?”
楚惜颜气道:“还可能被事务耽搁了。”
这话楚惜颜自己都不信,楚惜北是太子,能让他耽搁的人只有南唐帝。
可是对于南唐帝的召见,北霄不清楚,她是清楚的,她的太子皇兄每个月都要拒绝十次八次的。为了雅林集会拒绝一次,也不算什么。
“我又不是楚惜北,哪里知道他想怎么做。”北霄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目光扫过众人,最后落在公冶源的身上。
这是一种很失礼的坐姿。所幸他们所处的位置偏僻,场中有激辩正烈,没人注意他们这边。
黄元嘉与章俊捷争论了许久,也没有结果。这是很正常的,政见不和,一个人是很难说服另一个人。能参加雅林集会的人又都是善辩之人,即使无理,也能狡辩出三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