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北静静坐在营帐之中,明明是简陋的营帐,营帐中的陈设也简陋至极,没有一丝风花雪月的味道,但是他坐在帐中,清俊的面容上是淡淡的笑意,便让人觉得他正坐在青翠怡人的竹林中,听风赏琴,闲雅至极。
翩翩公子,遗世独立。
可惜这帐中没有能欣赏这幅美景的人,只有一个毫不在意这些的公冶源。他千里迢迢从南唐都城赶过来,可不是为了看楚惜北的。
公冶源百无聊赖地坐在楚惜北身旁,他是那种一刻也不想平稳的人,总想要寻更多的乐趣和刺激。
楚惜颜刚刚出嫁的那段时间,他老实了一段时间,连楚惜北要带他随军都兴致缺缺,最终也没有跟来。
现在不知道怎么想通了,又从南唐都城跑了出来,来到了南唐军中。
只是本性难改,在军中呆了两日,他又觉得无聊了。
他懒洋洋地靠在那里:“你每天就这么坐着?”
楚惜北淡淡道:“不然呢?”
“多无聊啊。”公冶源哀叹道。在南唐都城,他还可以逗弄逗弄楚惜颖,在这军中,他总不能去招惹卫然。
正在战场上策马观察战况的卫然打了个寒战,他用没持武器的手摸了摸后脖颈,怎么觉得脖颈发凉?
楚惜北听他如此说,道:“可不是我让你过来的,既然觉得无聊,为何不在南唐既然觉得无聊,为何不在都城呆着?”
公冶源闻言眼睛一亮,讨好地靠过去:“我听说云清她也随军过来了。”
楚惜北斜睨了他一眼,没想到他还惦记着楚惜颜。
“我听说你在都城里也不混得风生水起,连云蓉都招惹上了,云萱现在自顾不暇,还在为你争风吃醋。”
公冶源确实消沉了一段时间,还追过一段时间的酒,在身边漂亮的女子从未缺过。
楚惜笙从来都是缠着他的,云蓉——也就是楚惜颖,不知为何也对他倾了心。她比楚惜笙要收敛许多,只是偶尔出宫来见他,也是用的别的借口。
但楚惜北一眼就看得出来,她是冲着公冶源来的。
搅风搅雨,楚惜北在心中评价道。
公冶源却道:“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我没得得到过,当然觉得云清才是最好的。”
楚惜北沉默了一瞬,突然笑起来道:“你要是能将云清的心勾过来,我到时候给你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