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语又问道:“南唐没有其他人能继承皇位吗?”
楚惜颜言简意赅:“都不成器。”她凤眸微眯,看着顾语:“你好像对南唐的政事很感兴趣。”
顾语睁大黑黝黝的眼睛,一脸无辜:“我只是好奇,既然他们都不成器,您为什么不去争一下南唐的皇位?“
楚惜颜正在喝水,听他这么一说,差点呛到:“咳咳……”
顾语立刻上前想帮她顺气。楚惜颜神色复杂:“你怎么这么想?”
顾语理直气壮:“师父不也是南唐帝的血脉吗?背后又有天机阁在,只要做掉现在的南唐太子不就行了?到时候只要让天机阁说师父承位是上天昭示就行了。”
他还十分狗腿地夸楚惜颜:“师父肯定比他们都强多了。”
她大概收了个不得了的徒弟,楚惜颜想。不止想帮她篡位,连善后的法子都想好了。果然,他们这一脉收的徒弟,都没有一点遵守礼法的意思。
从她师父到顾语,全是视礼法为无物的人。楚惜颜看着眼前才八岁的顾语沉思,这大概是天生的,根本不用人教。
顾语丝毫没觉得自己的话有哪里不对,还是固执地追问:“师父?”
楚惜颜回过神来,道:“大概是我老了吧?”
顾语一脸迷茫:“师父您不是刚刚才嫁人吗?”怎么也算不上老吧?
楚惜颜叹息道:“没那么大的雄心壮志,就算老了吧。”毕竟她一直都想着回天茫山“养老”,教教徒子徒孙什么的。
想想还真是没志气,楚惜颜自己在心里打趣自己。
玩笑归玩笑,楚惜颜还是认真跟顾语解释道:“我没那个兴趣,可能在宫里呆久了吧,不觉得那个高高在上的位置有什么意思。”
想想南唐帝身边一个真正贴心的人都没有,就有些感慨。
顾语挠挠头,显然不赞同楚惜颜的话,他道:“但只要当了皇帝,就没人敢瞧不起你了。”
楚惜颜摩挲着下巴:“谁告诉你的?”
顾语老实道:“没人告诉我,只是我知道没有人敢说皇帝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