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源止了笑,反问道:“哪里奇怪了,让别人听到也会觉得好笑的。”
楚惜颜道:“但你是楚惜北的人,不应该向着南唐吗?”
公冶源手中的折扇一合,有些为难地楚惜颜道:“殿下换一个说法比较好,是楚惜北的人这种说法听起来有些怪……我确实在为他做事,但并不是他的人。我是楚惜北的幕僚,当然要听他的命令。”
“但……”他压低声音道,“南唐吃不吃亏与我何干呢?”
归根结底,还是他的乐子重要一些。
“我跟在楚惜北身边也是为了满足我的乐趣罢了,南唐吃些亏能让我觉得好笑,那我为什么不笑?”
楚惜颜道:“楚惜北竟然放心让你这种人留在身边。”
“他应该是不放心的。”
远处,楚惜北一只手负在身后,一只手挡了宫离夜一下,然后手中蓄力将玉玺送了出去。
那姿态宛若劲风修竹,丰致翩翩。
“但他知道自己能驾驭得住。”公冶源接着道。楚惜北平素里不去管他,未尝不是另一种的不信任。
他自始至终也未将他看做南唐之人,而公冶源在他面前也从来不遮掩自己的真实性情。
因此有些事情,楚惜北反而放心交给他去做。
信又不信,实在奇怪。
“比起这个,我更好奇殿下为什么不出手助一下北梁。”公冶源道,“想必殿下更不愿意见到楚惜北得了玉玺吧。”
楚惜颜却道:“你怎么知道最后不知萧北景得了玉玺?”
公冶源道:“你信不信,若是争到最后,楚惜北宁将这玉玺毁了也不会让给别人?”
楚惜颜笑起来:“我猜萧北景也会,只是宫离夜会如何做我是猜不到的。”
公冶源与宫离夜相处过一段时间,了解宫离夜的性情,他道:“以肃王殿下的性情,大抵是会愿赌服输的。”
楚惜颜叹道:“看来只有肃王殿下一个老实人了。”
说罢,她又觉得好笑:“跟楚惜北和萧北景比起来,还有谁不是老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