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笑嘻嘻地偷了个香,抬头对楚惜北道:“你看,莺儿都会给我送葬。”
仿佛他和怀中女子的逢场作戏是真的一样。
楚惜北眸色深沉地看着他这一番打情骂俏,一时无言。
那华服男子却笑道:“太子殿下莫怪,我与莺儿打闹惯了。”
楚惜北道:“身在罗公子的地方,怎么敢责怪主人。”
罗公子搂着美人向后一靠,懒洋洋地道:“太子殿下毕竟是太子殿下,我不过是一介布衣,怎么敢惹恼了殿下。”
可惜他这姿势神色,没有半点怕楚惜北责怪的意思。
楚惜北道:“云州如今是北梁的云州,罗公子就算怕也怕不到我头上,何况罗公子也不见得有多怕吧?”
“即使是西陵覆灭,似乎也没影响到罗公子的生意。”
“太子殿下可别这么说。”罗公子露出痛心疾首的表情,“西陵覆灭,我可失去最大的依仗,谁都知道,金桂露一向是西陵皇室的贡品。我还想要与南唐的商人做生意,怎么会不怕殿下责怪?”
他说是这样说,一年不知有多少金桂露从黑市流出去,卖得比寻常名酒高上十余倍的价格。
楚惜北懒得看他做戏,低头品酒,西陵的金桂露的确是绝顶的好酒,何况是这样的陈酿。
他闻着酒香,脑海却仍是刚刚送葬队伍中的那个女子。
他记性一向很好,虽然看不大清那女子的容貌,但他确信自己定然是见过她的,只是不知是何时何地。
不过既然是西陵的人,那应该就是在西陵见过了。
又一杯酒饮尽,楚惜北问道:“既然西陵已亡,罗公子是如何打算的?”
罗公子答道:“我是个商人,当然还是做生意。”
楚惜北道:“那公子特意请我过来,是想和南唐做生意?”
罗公子答道:“南唐富饶天下皆知,能和南唐皇室做生意当然是求之不得的。”
他说的是南唐皇室,而不是南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