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夏家。
不,现在应该是说新夏王府。
夏承志将吴越帝在邵江的行宫改成了新夏王府,并且大肆扩建,堪比皇宫的建筑群已经初见雏形。
从朝宁回来的人并不算多,夏承志早就将族中子弟找借口送回了夏家。而姬妾仆从之流都尚未带回来,外嫁的女儿除了夏婉瑜也都没有带回来。
但对于夏承志来说,被他留下来的人都是不重要的。谋反之事当然要小心再小心,怎么可能保全夏家的所有人。
若非宫离夜麾下的军队尚且驻扎在朝宁附近,他也不必千里迢迢回到邵江,直接在朝宁逼宫也不失为一条道路。
可惜宫离夜警惕得很,就算吴越帝对他的行为大加斥责,甚至将他监押起来也不将朝宁附近的军队撤走。
因为这件事情,夏承志对夏婉瑜也极为不满。夏承志自立为王的消息传到朝宁,吴越帝将朝宁的夏府抄了家,所有人都收押了起来,择日候审,凶多吉少。
在新夏王府的书房里,夏承志不悦道:“要不是你不能让宫离夜把军队撤走,我就在朝宁逼宫了。”
夏府又怎么会被抄家?
夏婉瑜正倚窗而坐,望着窗外的竹林,竹影透过窗纸落在她洁白的衣衫上。
她的面容在阳光的温暖下显得多了几分柔和,她闻言却嘲讽一笑,用轻蔑地眼神斜睨着夏承志:“现在觉得心疼了,早干什么去了?”
她站起来,走向书案后面的夏承志,脚步轻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