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这样的,她应该潇潇洒洒地喝酒,喝醉了骂上一句:“不想过了就滚。”然后宿醉一宿,就把一切都翻过去了。或者连酒都不必喝,只是惋叹一句,然后就过会原来的生活。
但是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做,甚至连动都不想动。疼痛与难过像是有麻痹的效果一般,凝固住了她的身体。
直到夜色彻底降临,她才闭上了眼睛。
“那就这样吧。”
翌日。
南唐的使团离开了雁城,临走前女帝设宴却被领队的使者推辞了。
使团浩浩荡荡地离开,邹君浩坐在中间的马车上,对面坐着一身轻便装束的宫离夜。
接近城门口,邹君浩向外望了一眼,回身道:“出了雁城,就不必担心了。”
宫离夜道:“回到楚京,你恐怕会受到楚惜北的猜疑。”
邹君浩却道:“如果他不默许,你觉得我能将你带离楚京吗?”
“天机阁和南唐才是同一阵营的人。”
宫离夜一怔,随即失笑:“倒是我想的少了。
”他停了一下,又道:“大抵也是如此,我争不了天下。”
邹君浩也没安慰他,而是道:“师姐当年看你的第一面后便说,你争不了天下。”
“师姐看人,一向很准。”
提起楚惜颜,宫离夜忍不住问道:“既然天机阁择楚惜北为主,那云清公主为何会嫁往北梁?”
邹君浩半晌没说话,眼帘低垂,仙气不改却显得有几分落寞。
宫离夜以为自己问了不便回答的问题,连忙道:“不便回答的话,先生就不必讲了。”
“师姐她,有自己的考量。”邹君浩这才说道,“但是她会嫁给萧北景应该只有一个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