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征兵征粮,在女帝的眼皮底下,也没有官员敢贪污。但在其他的地方就不一样了,天高皇帝远,自然想如何就如何。何况现在是战时,很多事情都从急,有许多文章可做。
站在方寒旁边的是一个神色不耐的少年,他手上拿着一柄龙凤花纹的剑,盯着紧闭的院门一言不发。
方寒笑起来:“子越公子是打算冲进去,把里面的人打一顿吗?”
子越撇开目光,问道:“你带我来看这些,是为了什么?”
方寒道:“只是想让你看看,现今新夏究竟是何种状况罢了。”他双手抱胸,悠悠道:“新夏如今不适合打仗,但是女帝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子越漠然道:“你既然觉得不适合打仗,就去和女帝说。”
方寒道:“我不过是一介臣子,又不是皇上的入幕之宾,哪里敢说跟皇上相反的话呢?”
听到“入幕之宾”四个字,子越的眼睛暗了暗,他随即冷笑道:“这有关我什么事?我不会给你当枪使的。”
方寒却摇了摇头,认真道:“不是为我。”他反手将这一片人家点过:“是为了新夏的百姓。”
子越的唇绷成一个极为紧张的弧度,如他定然说不出新夏的百姓关我何事这种冷漠的话的。
过了半晌,他沉声道:“既然是为了新夏的百姓,方大人大可以去给女帝奏本,让女帝也知道黎民疾苦。”
方寒坦然道:“我可不是什么为国为民的好官,我是个佞臣。女帝说什么,我便说什么。黎民百姓干我何事?”
“你……”子越手中的剑险些架在了方寒的脖子上。
方寒笑了笑,无所畏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