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种连他自己都说不清的执着。
沉吟良久,萧正卿道:“你们打算如何做?”
素衣微微一笑:“你只管做好手边的事,配得起贤王的名声就够了。”反正这皇位也是萧北景让给你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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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北景在弥补自己的过错上,展现了十二分的耐心,把“召之即来,挥之不去”发挥得淋漓尽致。楚惜颜心情好了就跟他聊上几句,烦了就给他冷脸看。萧北景也全然不在意,甚至比楚惜颜一味纵容他的时候还要温柔体贴。
楚惜颜敏锐地察觉到他变化,跟初七道:“你说我之前是不是把他惯坏了。”
“我早就说过。”初七认真道:“顾语可不能这么养了。”
楚惜颜看着他一言难尽,既觉得他联想到顾语身上实在奇怪——她对萧北景可不是养徒弟的态度,又觉得他难得愿意花心思考虑一些事情,应当鼓励一番。
纠结良久,楚惜颜淡淡地哦了一声,也不知听进去没听进去。
只是下一次见到萧北景的时候,她的态度更冷淡了。
萧北景正巧觉得火候刚好,偷偷又把被送回来的“云心出岫”带了过来。谁料不过是一天的工夫,楚惜颜的态度直接从春风拂面变成了水深火热。萧北景的反应也快,心中的疑惑一点也不露,装着“云心出岫”的盒子也藏好,若无其事地和楚惜颜聊起了几样趣闻。
楚惜颜一向沉静包容,就算是对谁不满,大部分情况下都是客客气气的。更何况伸手不打笑面人,萧北景和她说话,她也会应上一句。只不过萧北景说上三四句,她才会应一声嗯或者是啊。
这样的对话持续了一会儿,萧北景停下来,沉吟了一会儿,然后笑问道:“有谁告了我的状吗?”就算是邹君浩和她说了些什么,早也该发作了才对。
他仔细地回想了一番,觉得自己除了对天机阁下过两次手之外,并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楚惜颜的事。两个人皆是心思敏锐,又聪慧机敏之人,平常相处之间,也不会产生一些不必要的摩擦。
萧北景如果愿意,可以让任何人喜爱和他相交,没道理单惹楚惜颜一人不悦。但楚惜颜此时的态度明显冷淡,萧北景只能将其归结于又发生了什么事,让楚惜颜不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