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源低着头,脸上依旧在笑,只是手中折扇的扇骨不小心折断了。
他身边的一个少年小声嘟囔道:“嫡系的人都如此骄纵吗?”
公冶源抬起头,淡淡道:“慎言,嫡旁有别。”
他的目光落在几乎化为一点黑点的背影上,心底一笑。嫡系又如何,还不是一直被他压着。
月色入户,公冶源从睡梦中醒来,瞥见一地的月色,睡意全无。
他今天得知公冶祎在北梁被擒,晚上就梦见了这些陈年旧事。彼时他还不知道藏锋避芒,一定要和公冶祎挣个高下,才会有后来那些事。
嫡系和旁系在公冶家就是不可逾越的天堑,旁系见到嫡系要让路,旁系最好的苗子也要归于嫡系。嫡系下的命令旁系也不得违抗。
即使他们用完全不能说服人的理由把旁支的女孩嫁出去。
公冶祎看他不顺眼,就可以轻易地说动族长,把姐姐嫁给一个不相识的商人。
“嫡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