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脸泥污,头发湿透了,一绺一绺地挂在他眉毛上、眼睛前,没有那么光鲜了,可是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可抵挡的男人气息致命魅力!
“帅哥”,权嵘单手往后一撑,脚尖绷直了微踮着地面,手指轻柔地撩了一下湿哒哒贴着面的头发,“多谢!”,风骚无比。
鄢蛰脸颊的肌肉牵动着嘴角一咧,每一颗牙齿都充满着欲望,他眼珠往下一斜,看了一眼那双泥污底下盈盈肌肤白得发光的双脚,“不谢!”
不远处刚刚合力救下元筱勤的孙泥克和舒婵亲眼目睹了这一切,孙泥克看得入迷极了,舒婵还是那个舒婵,淡漠地转身,热情地欢迎了另一个土人。
“平时也没见你多看哪个男人一眼,怎么,嗑春药啦?”
暧昧如爆米花,砰地一声,未见米花已全是米花香,而刘矣辛就是那阵吹走米花香还不让米花现形的狂风。
空气中如原子弹爆发的荷尔蒙在刘矣辛一把拉起权嵘的时候烟消云散,在权嵘厌恶地转头那一瞬,她的脸瞬间移走,留给权嵘的是两个被她带过来的土人。
“刘矣辛,你是白雪公主的后妈吗?”权嵘被迫立即上阵,光着脚丫一脚蹬上其中一个土人的肚皮,另一条腿一步勾上土人的脖子,左手从背后掏拳,斜上直击另一个土人的下颌。
“如果你喊的话,我一定应!”刘矣辛已经对着面前的土人七连踢,说完这句话,前踢的腿如同钟摆往后一荡,身子猛地前倾,双拳自腋下翻滚而出,至土人刚才已快被踢坏的肚皮前,两个拳头合为一处,“哐当”一声,土人肚皮上炸开一个洞,裂缝迅即蔓延至别处。
嗬——
权嵘只一声表示她听见了,此时正腿弯勒住一个土人的脖子负360°方向拼命扭转三分之一圈,另一只早已绷紧的腿至肚腹前射出,一脚蹬在土人肩上,反受的力让她往后下方坐出去,然而就快触地时,她一只脚往后一蹬,脚后跟缓冲后,力道立即转换至张开的五个脚丫子上,以十个手指辅佐,落地轻盈漂亮。
“鄢老板。”南北各占一方,刘矣辛朝鄢蛰喊道。
“刘校长,请吩咐!”鄢蛰绷紧了浑身的肌肉才躲过土人擦后腰而过的一拳。
“有没有发现这些土人在把咱们往某个地方赶?”
“发现了,但是它们实在是亢奋得很,忤逆不得呀!”
“结合现有信息,一千年前因为曩拓的出世,天地忽然变了好几番,这个地方估计是某些东西被改变了,所以天亮得要慢些,冰雪融化得也要慢些,同样人老得也慢些,慢到世上已经一千年却换不来这里的天明。时间缓慢到几近停止加上日夜不分、天地不分,以及冰冻的环境,人的某些机能受到影响,所以这些人一直在这里沉睡着,直到身上积尘成土,再被冰雪搅和,或许他们偶尔也会醒来,但醒来干什么呢,昏昏沉沉的醒来与睡着对他们没有实际意义上的区别,既然现在我们来打破了这份沉寂,我怕他们想借此解脱。”
依然与土人周旋的刘矣辛分了好几次才把话说完。
“分析得到位”鄢蛰刚被土人从身上掼下来,“这个好人我们恐怕不能当,且不知道怎么当。”
“所以呢?”
“所以撤吧!”
“如它们所愿?”
“如它们所愿,去看看!”
“你们觉得呢?”刘矣辛硬是把五个字喊出了立体环绕声,好让所有人都听见。
“打不动了,走!”孙泥克早就盼着两个有话语权的人发话。
一圈表态下来,个个都想中计就中计吧,实在是打不起了,一个“累”字早已不够形容大家的里里外外。
孙泥克他们被打得惨不忍睹,土人也好不到哪里去,每一个土人身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窟窿,犹如穿了破洞的盔甲戴了破洞的头盔,有的土人后背上如同塌方过,缺了一大块。
以行动表明“听话”的态度后,果然是能赢得土人欢心的,双方都需要休息。田柒合、丁蚁、孙泥克、程度、舒婵倒着走,偶尔和土人简单交手,但都只是形式上走两招,很快就随着距离拉开而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