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婵一脸木讷,全部心思都在安慰受饿的肚腹。
“消业障。”
舒婵应付地挤出一个笑容,没想到这个笑容结束了刘矣兰自己跟自己的对话,她说家里准备了好吃的。
这话让舒婵的饥饿一下子上升到了肚肠空虚。
刘漪五在,且做饭的人也是他,不过舒婵与他之间只如同初见面时的客套一笑,之后的两天时间他们都没有再见过。
饭桌上,刘矣兰把一打照片放在了舒婵面前。
这让舒婵很是吃惊,她连忙把碗放在一边,拿起照片从第一张翻到最后一张。每一张都一样,夕照、玻璃窗上反射的耀眼光芒,内容很简单,丰富得快溢出画面的色彩,让人有些不舒服的曝光,一张没有什么技术含量的简单手机拍照,连构图都歪歪斜斜。
今天那个人说这是他拍的。
“开门见山”,刘矣兰给舒婵夹了些肉,她自己面前只有一杯白茶,“请你来是为了帮我处理这张照片的?”
“怎么处理?”
“画。”
舒婵心里陡地震了一下,关于她以画的方式来处理照片这件事,除了孙泥克就只有偷照片和画的人知道了。
“不是我干的。”刘矣兰像是看穿了舒婵在想什么。
“但你知道是谁干的。”
刘矣兰抿嘴笑了一下,“不要企图以此来跟我做交换,我给的是另外的筹码。”
“如果知道偷画的人是谁,我还处理这照片干嘛!”舒婵的心里乒乒乓乓,满头满脸满脖子的汗水算什么,空调下凉爽的房间里她感觉到胸口有大颗大颗的汗珠在掉落,落到哪里也不知道。
没有人可以帮她,哪怕对刘矣兰畏惧如此。这是用一次次切身经历总结出来的,她不仅要学会镇定不露怯地应对刘矣兰,还要逼自己跟她对等谈话。
她很不愿意,可是事情被动地推到这一步了,就要做得像样。
“那就谈不拢!”刘矣兰干脆地放下筷子,“好吃好喝好住,你可以尽情享受生活,三天后我亲自送你回去。”
“现实版幽禁?”
“怎么会?明明是请你来做客,还跟鄢蛰打过招呼的。”
“唉——”舒婵叹了口气,“吃人嘴软,好吧。”
刘矣兰满足地笑了笑,挪近了轮椅与餐桌的距离,戴上手套,端过装虾的盘子,“我提供安静安全的环境,成果我和你共享”,刘矣兰说着抬起头看住舒婵的眼睛:“我和你。也就是说从我这里不会再让第三个人知道,至于你那边那是你的自由。”
“之前那张照片是你寄给孙泥克的?”
“是鄢蛰寄给孙泥克的。”
?
“不过是我寄给鄢蛰的。”刘矣兰继续说。
何必呢,如此弯弯绕绕,不麻烦吗?
“至于为什么,你可以自己想也可以回去和孙泥克分析。”刘矣兰再次洞穿舒婵心里的内心。
这种故弄玄虚让舒婵意识到对方很看不起自己的智商,不过也无所谓,这不是她在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