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计划今天去省城看俞幼欢的,家里什么准备都没有,俞大欢和王静只好去外面打包。
睡了不足一小时,俞幼欢就起了,她急匆匆回来不是奔着睡觉来的。
楼下各种记忆中的美味摆了大半桌,俞幼欢大病初愈被勒令先喝白粥养胃,能看不能吃,属实折磨。
下午到底没拗过老太太,吃完饭的一群人浩浩荡荡去了县医院复查。因着王老头的关系,结果出来的很快。
“真没事了?”
俞大欢的惊呼声里是满满的不可置信。
王鹤拧着眉翻看着一张张报告单,单就这些数据来看,没事。可一个昨天还在沉睡的植物人一夜之间恢复正常,这能没事?
也就是他看过俞幼欢的每一份检查报告,俞老太和俞大欢两个嫡亲亲人与小丫头处得毫无芥蒂,不然他真要怀疑是换了个人。
不,其实他已经在怀疑了。
醒过来的俞幼欢在王鹤看来处处透着怪异。
俞幼欢随俞老太到王家时才五六岁,说是他看着长大的一点不为过,当着叔叔,却一直操着老父亲的心。是以小丫头什么性子不说一清二楚,却也知道个七七八八。这孩子跟李家那个姑娘从小混在一起来,两人凑一起能掀了房顶,爱秀,爱时尚漂亮,学习之余就爱捣腾那张小脸。
可这一下午的接触,王鹤发现小丫头变了,变得毫无遮拦。
身上不是他们熟悉的吊带短裙,女儿随口说出的牌子他没上心,但看得出俞幼欢身上的运动套装很有质感,当价格不菲。宽大的鸭舌帽和口罩遮掩了那张总是笑盈盈的小脸,帽檐下那双灵动狡黠的眼被沉静代替。
似乎是一夜之间,小丫头长大了?
王鹤只能用长大了来解释,可即便如此,他还是无法释怀。
小丫头看他时,那是什么眼神?审视、忌惮、防备?独不见熟悉的孺慕敬畏。
回到王家,俞幼欢仍旧是病号待遇,整个人懒洋洋的窝在沙发里看俞大欢和王静在厨房一切一炒,十分默契的准备晚饭。客厅里,俞老太抱着猫替她摇着蒲扇,时不时看一眼正在跟王鹤下棋的王老头。
如果不是留意到王鹤取走了她和俞大欢的头发,气氛当是温馨而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