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刺激着他的大脑,他想起来这个副本里还有其他隐瞒身份的玩家,没有系统提示音的预判,也不知道他们有没有在副本里死亡,又或者扮演了什么身份。
海水拍打礁石发出了清脆的啪嗒声。
水是冰冷刺骨的,大片大片的从他的伤口空洞处触摸他的白骨。
“草……”
冷静自敛在此时溃不成军。
那股浪企图把他带往某个地方,陈白不能总是被这玩意儿推着走,他忍着剧痛伸展着双手,强迫自己不要去想那肩膀上的伤口。
他感觉洁白的“地浪”准备被他的血给染成其他颜色。
好在结果还是尽了人意。
他寻不到方向,凭着感觉游动,发现自己的身体无比轻盈,勉强能够在水里游动。
只是,副本的恐怖程度没能给他休息的时间。
一只触手抓住了他的脚腕,触手上的吸盘死死地吸住他的脚腕。
陈白当机立断取出匕首刺向那只触手。
——
不知道这场战斗持续了多久。
等到陈白被席酒思捞上岸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没有办法动弹。
那玩意的触手只是整个身体的冰山一角。
“疼吗?”席酒思把他带到了回忆开始的那个房间,房间里还是结婚时的摆饰,一个巨大的喜字贴在窗户上。
陈白被换了一件新的喜袍,只是身上的伤口不断折磨着他。
席酒思与他穿的是同一套。
合欢酒被摆在床边。
陈白躺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看着席酒思的手指温柔地拂过他的脸颊,只觉得心里发麻。
“为什么不能好好跟我成亲……”席酒思的状态非常不对,他的眼底似乎蕴藏着风暴,只要一个契机,就能将他体内的野兽给释放出来。
“陈白,你当真讨厌我吗?”席酒思捏住了陈白的下巴,逼着他直视自己,“为什么?就因为我是他们口中的妖怪吗?”
“你不是妖怪!”
不经大脑思考就脱口而出。
陈白深吸一口气,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心底里没有把握去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