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喉咙口发出微弱的痛呼,睫毛微微颤动,却像是被胶水糊住似的,根本无法睁开眼睛。
“咦?难道是药下的不够足?”
耳边突然听到二儿子的闷哼声,陈福手中的动作一顿,嘴里嘀咕一句,有些不放心的又从袖中掏出一包药粉。
他把粉末倒进茶水中,捏住陈旭的下巴,用手指抵住舌头,利落的把水灌入喉咙里。
沈时山在边上看着他的动作,一抹寒意涌上心头。
‘虎毒尚不食子,这人对待亲儿子的手段都如此狠辣,他沈时山不过是区区一介外人,又哪里能比得上。
此人,可用却不可信。’
“……三少爷,三少爷?”
陈福抬手轻轻在沈时山面前晃了晃,见对方神情恍惚,不由担心的扶住对方。
“您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哦,我没事。”
沈时山回神,立马垂眸遮掩。
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整理袖口,侧头一边快速往外走,一边轻声询问:
“福叔,后门处接应的人,你可安排妥当了?”
陈福殷勤地弯腰在一旁帮忙开门,闻言点头说道:
“您放心,我那大儿子就在那里候着呢。”
沈时山满意的点点头,临走之际握着陈福的手,嘱咐道:
“你们家的卖身契,我已经从娘那里要来了,待会儿我同陈远离开后,就会差人去衙门改成良籍。
至于府上的一切,就有劳福叔费心了。”
陈福欣喜的连连答应,搓着手一路把人送出陶然居。
谁也没注意到,原本躺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少年,此时手指正微微动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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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府前厅
此时到处张灯结彩,无数丫鬟小厮端着佳肴穿梭于酒桌之间。
“夫人,你还不赶紧叫人去把老三找来,这会儿新娘子都进门了,他居然还给老夫到处乱跑,简直瞎胡闹。”
正厅上首处,一名锦衣华服留着美髯的中年男子微微蹙眉,对着旁边满头珠钗的妇人呵斥道:
“慈母多败儿,就是你素来太惯着他,那小子才是这般肆无忌惮。”
“老爷!”
钱氏压着火气喊了一声,同时眼刀子朝旁边的几个姨娘甩去。
‘这些个小贱蹄子,定是她们暗中嚼舌根。老爷也真是的,这么重要的场合,居然都不给自己留情面。’
钱氏越想越气,手中的帕子都快被扯烂了。
此时,身后的嬷嬷附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