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现在可都是被流放的犯人,现在又在荒郊野岭的,距离碰到下一个县城少说得大半个月。
这种情况下,食物可比银钱重要多了,怎么可能有人愿意拿粮食换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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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旭知道对方的戒备,他索性抬手指了指躺着伤者的地方,说道:
“我看你们给伤者包扎的手法很专业,似乎伤口上还敷了草药?”
“这一路上,大家难免会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我们就想跟那位大夫混个脸熟。”
老妇人闻言安心了,她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陈旭手中的袋子,犹豫了一会儿,还是老实交代道:
“给那些人包扎伤口的是我家老爷子,不过我们不是什么大夫,只是因着家里是经营药材生意的,所以才会一些简单的医理知识。”
陈旭笑道:“那就够了。”
听到这话,老妇人彻底放心下来,她摸了摸孙女的脑袋,从衣服里掏出一张裹着东西的手帕。
打开后,她从里面取出一根只有半截的金簪,遮掩着快速塞进陈旭手中。
“这簪子大约半两重,我知道现在吃的用的都比钱重要多了。”
“老婆子不敢奢望太多,只求你能给我们换二十斤粮食,外加两包配好的止血药。”
陈旭眉头微挑,“我只有粮食。”
“可你身上有股草药味,而且还是混杂在一起的那种。”
老妇人挑明道:“我刚刚说了,我们家是做药材生意的,对这类东西很熟。你身上味道虽然很淡,可绝对是近期才接触过这些东西。”
她目光近似哀求:“你要是觉得老婆子太贪心了,那粮食我们可以不要,只求你能施舍两包药给我们。”
她就剩这么一个儿子,要是人没了,这个家也就散了。
陈旭抬眼看向伤者那边,“你们不是给他敷过草药了么。”
“那只是从附近采来的一把小飞蓬,虽然能止血消炎,可见效慢,与药铺里专门配好的药材根本没法比。”
陈旭闻言叹了口气,把金簪收进袖中,又偷偷转移到空间里。
“老人家多虑了,我刚刚就说过,是想跟大家交个朋友,你都把簪子给我了,我哪能用两包草药打发你。
只不过我们家药备的也不多,你拿了东西后,切莫说是我给的。”
老妇人欣喜若狂,赶紧不住点头道:“放心,这种恩将仇报的事,我王家可做不出来。”
陈旭没在多说什么,而是直接转身回去,从箩筐里找出两包止血的草药,又往手里的袋子内加了二十斤糙米,拿一件衣服裹住,走到老妇人身边示意对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