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恕罪,城门防御一向是由张守备统管,下官也是刚刚才知道他们竟将王爷拦截在外。”
旁边同样跪着的张守备闻言吓个半死,心底恨不能将这老东西一刀砍死,亏他平日给这人送了许多重礼,关键时候居然给自己使绊子。
面上,却急切道:“王爷,卑职冤枉啊。卑职实不知王爷驾临,只因近来城外妖魔、盗匪猖獗,守城小兵脑昏眼浊,一时糊涂,这才怠慢了王爷。”
张守备说到这,还不等对方有所反应,便利索转身抽刀将今日守门的几名小兵抹了脖子。
“锵——”
长刀入鞘,地上便多了一滩鲜红的血迹。
这等果决手段,倒是让护卫骆车左右的几名千户为之侧目。
但,也仅限于此。
“本王没空与你们闲扯,若想保住项上人头,半个时辰内,限尔等筹齐粮草各100石,民夫500人,如若不然便提头来见。”
燕王的声音从骆车内传出,带着几分漫不经心,听在余县丞等人耳中却犹如惊雷炸响,将他们轰得生不如死。
前段时间,太守那边刚刚从他们县收走一批粮食,如今又让他们筹粮,如此反复收割,底下百姓怕是会出乱子。
可若拒绝,有眼尖的衙役就瞥见一行手持兵器的王府护卫,此刻正把控着城门入口,就怕他们敢说个“不”字,只怕人头立马就会落地。
于是,这人赶紧拉了拉余县丞的袖子,悄悄提醒。
余、张二人侧头看去,立马汗流浃背,只能咬牙应下。
燕王可不管他们有何难处,只从车窗看去,见眼前这座县城房屋低矮破烂,街道坑洼泥泞,嫌弃的捂了捂鼻子,连进去的心思都没有。
一行人就这么围堵在县城门口,坐等着里头的衙役帮闲们到处抢砸掠夺。
而率先被抢的便是县中一众豪富乡绅,这些人家中粮食堆积如山,丫鬟美妾无数,可比抢夺几个贱民来的快。
“余大人,你这是何意?我们可是已经交了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