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从钰干脆敞开天窗说亮话,反正如今远在漠北,又只有他们二人,“虽然臣随着父亲到了泉州,这些事情也有所耳闻,想来局势已经到了不必遮掩的地步。”
“殿下心中自然比我明白,如今殿下被派到漠北来意味着什么。”
“若是我,只怕也是心有不甘。”
这话说的太直白,甚至有些大不敬,毕竟这便是直截了当的说赵秉文对于储君之位有意思了。
赵秉文果然抬眼,看着王从钰,眼神探究。
王从钰自然不惧,与赵秉文对视。
电光火石之间,二人心中皆转过了思绪千帆。
赵秉文轻声笑了一下,似乎带着被看穿的释然,又或是承认自己欲望的那种放松,或许还有对于王从钰的敬服。
他以为自己伪装甚好,但是岂非棋中之人迷了方向,像赵秉文这样滴水不漏的人,刻意地伪装才更显的不正常,是以被王从钰一眼看穿。
“谁说吾有这样的心思?”赵秉文转着拇指上的玉扣,语气晦涩不明,“父皇如今尚未立储,王公子这般说,秉文可不敢当。”
王从钰一哂,未置可否,“是从钰冒犯,还望殿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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