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逢春和王从钰刚往里面走了两步,便听见后面的马厩门又有人进来。
苏逢春好奇,转身看去,确是一身月白色鹤纹的赵秉文,他今日一身常服装扮,只在腰上缀了代表皇子身份的青龙玉。苏逢春有些疑惑的看向王从钰,心想说什么风把赵秉文这尊大佛挂了来。
王从钰只是愣了一下,然后便很快反应过来,拉着苏逢春朝着赵秉文拱手行礼,“殿下。”
“...殿下。”不知为何苏逢春看见赵秉文总是有些发怵,便往王从钰身后又躲了躲,王从钰会意,默默地拍了拍苏逢春视作安慰。
拓跋梵音看见赵秉文,倒是毫不意外,笑着迎了上去,“你来了,我们正在选马呢。”
既然拓跋梵音都这样说了,那赵秉文便是她喊来的了。
相比于苏逢春仍然一头雾水的样子,王从钰倒是陷入了沉思中,拓跋梵音是漠北的郡主,他曾经只在宴席上面见过一次,那个时候赵秉文和拓跋梵音似乎没有什么交集的模样。
不过他这几日都在漠北的内宫陪伴苏逢春,外面发生了什么王从钰自然是不晓得了,想来二人就是那个时候联系上的。
赵秉文走了进来,“路上有事耽搁了,秉文没来晚吧。”
“没呢,正好。”拓跋梵音笑说,“我以为你不来了呢。”
“郡主既然开口邀请,秉文焉有不来之理。”
“嗐,你这人说话总是这么正经,好没意思。”拓跋梵音挥了挥手,“过来选马?”
赵秉文上前两步,又朝着苏逢春和王从钰点头示意,他缓缓走到苏逢春的身边,暖光从马厩的缝隙中透过来,映照在赵秉文的面上,显得他那双温柔的眸子更是多情,他轻笑了一声,问苏逢春,“秉文贸然前来,苏姑娘无妨吧。”
这话问的,苏逢春抬头,看向赵秉文,哪里敢说一个不字,又心想赵秉文既然是拓跋梵音邀请来的,她又哪敢说别的,只不过赵秉文跑来问自己,没头没尾的,若是从前的苏逢春定然直言,可如今的苏逢春也只是讪讪一笑,“殿下来..来就来了。”
拓跋梵音转过头来,“我这几日阿哈嘱托我些事情,全靠这皇子殿下帮忙,一来二去我俩也就相熟了。左右他在这宫里也没什么事儿,闷在屋子里面多没趣,我又想着你们都是从庆国来的,互相认识,人多总是热闹便把他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