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理工大学食堂。

端着餐盘，手里拿着个大包子的同学对前面的好友抱怨：“今年找工作可真难，各行各业都不景气，我学长学计算机的，据说每月平均工资比往年至少少5000。”

“理工科都在抱怨了吗？看看我们这些天坑专业的吧，今天的体育馆那边的双选会，一个外企的人事岗位，超过五百人竞争！”

“唉，实在找不到工作，我回家该继承我爸的五金店了。”

此人话一出，立刻遭受周围同学的眼神攻击。

“靠，凡尔赛是吧！有家业了不起啊！”

……

“嘘——小点声！”拿着大包子的同学冲斜对面挤了挤眼神，前面的好友顺着他的视线望了过去，而后疑惑地盯着他。

“咋啦，不就是排鸡蛋饼的队伍？你想吃自己去排啊。”

“看那个人，我们信息技术研究生专业的学长，本科是学人工智能，以前拿过国奖的。但是现在特别惨，有人举报他的毕业设计抄袭，据说是实锤，三年研究生生涯泡汤连毕业证都拿不了！”

“不会吧！拿过国奖还抄袭，不太可能吧！”

“谁知道呢，说不定以前的作品也是抄袭的啊！”

两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小，至少处于话题中心的许毅一五一十的听见了。

他穿着发旧的牛仔裤和洗得发白的灰色短袖，头发剪成了寸头，低垂的头颅显得有些低迷。

“一个鸡蛋饼一个馒头，鸡蛋饼什么都不加，谢谢。”

“一共七块五。”

“滴——”许毅将校园卡放在刷卡机上，“余额不足，请充值。”

许毅眸光闪了闪，脸色有些窘迫。

“换成五个馒头，不要鸡蛋饼了，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