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戒是很简单的款式,白金的戒托,中间只镶了一颗不大的钻石。
和傅海棠的一模一样,当年订款的时候,傅海棠说要简单一些,简单的款永远不会成为过去时,他可以戴一辈子。
设计师说,这叫一心一意。
他也真的没摘过。
“你刚才是不是想问我,要不要派人去捞戒指?”
郝助忙不迭点点头。
宋未雨轻笑一声,两指松开,戒指在空中划出一条抛物线,落在床头的垃圾桶。
“知道答案了?”
“是,宋董。”
……
郝特助走后,她脸上那层如冬日湖水表面薄薄冰凌的面具,瞬间垮塌了。
稀碎的表情下,她茫然地看着自己的脚发呆。
晕过去这段时间,好像护士给她上了新药。药粉顺着伤口,仔仔细细盖住了每一寸缝合线,比之前每一次都用心。
看完了脚,又看窗。
窗一如既往的干净,连缝隙都没有灰尘。
看完了窗,又研究起茶几沙发,京西私立医院的家具,高档又有品味。
眼珠在房内不断转着,在一件物品上停留一两分钟,又迫不及待跳到下一样。
以至于李赫在门口的位置看了她五分钟,她都没发现。
……等他靠近,她已经研究到了床上的四件套。
总之,不去看那个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