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后。
“听说斐晟最近已经完成了分立,费家那两兄弟各得一半,斐晟这个名字以后就要从大众视野里消失了,仿佛见证了一个时代的结束,叫人唏嘘啊。”
“表面看这场豪门内斗似乎就到此为止了,但我听过一种说法,费家那两兄弟联起手来……给自己大哥设了个局,好像是跟女人有关,还说费家老大坠崖时开的车不是他自己的,是他那两个弟弟的。如果真是这样,那后面两兄弟还有得斗。”
“真真假假谁知道呢,那两年闻家跟费家接连死的死疯的疯,还有个被判了死缓的,而且费家老二夫妇当年也是车祸身亡,所以说邪门着呢。后面费家老大在山上那宅子不是起过一次火么,都说那宅子是在以前的寺庙遗址上建起来的,阴气重,不吉利。”
“我感觉费家剩下这俩都不是一般的狠角色,后面的事还有得看。”
“且看吧。”
……
费默唐十岁生日宴的当晚,费孝川为他办了个盛大的生日宴会,费家长辈都纷纷放下手里的事,哪怕身在国外也提前赶回来,盛装出席。
十岁的费默唐个子又长高许多,西装笔挺,举止得体,脸上婴儿肥虽然还未完全褪去,但五官与他父亲愈发相似,清隽少年的气质与日俱增。
吹完蜡烛,宾主尽欢,连橡皮都分得一个特制的狗狗蛋糕。
等夜深人静,客人接连离开后,费默唐拿出手机,点开与某个人的聊天框。
上一次聊天以一个月前他反复叮嘱“你一定要回来”为结,但消息发出始终未得到她答复。
费默唐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大伯父突然死了,父亲却不许他去参加葬礼,后来夏枢也走了。
但夏枢为什么走了,他到底是从四叔那儿得到了答案,夏枢只是出去散散心。
她去旅游了,去世界上所有他知道的美丽的地方。
去看大堡礁的珊瑚和群鱼,去看阿尔卑斯的雪山和草甸,去看南美赤道附近葱茏茂密的热带雨林,去看非洲草原上野生动物的繁衍和迁徙,去看极圈最神秘瑰丽的极光,去爱琴海俯瞰一望无际的蓝色海洋,在世界的最高峰上感受生命的顽强和不屈……
后来,她又回来了,去到一个乡村小学支教,替夏梦实现了她的愿望。
费默唐从小在这样的家庭长大,不懂什么叫人间疾苦,偶然一次跟她打视频,看到她居住的宿舍后沉默了好久好久,心疼地问她为什么要去那里吃那样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