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你以为你是别人布局的关键,可却不知道自己只是一只可有可无,随时能牺牲的棋子。”
张安房错愕的眼神维持了一秒。
眯了下眼睛后,垂下眼眸,没再说什么,却很是郑重的向狄晓灿行了一个礼,这才转身离开。
既然上了船,那就只能是船往哪里开,他们往哪里走。
如他们这等人,都是贵人眼中的蝼蚁。
只希望东家能善待茶茶。
茶茶能生个一儿半女,他们的后代能改命。
是的,到现在为止,张安房还以为张茶茶是被东家萧云峰给收房了。
望着张安房的背影,狄晓灿心里其实也不好受。
莫名有种物伤其类的感觉!
虽然祭台已毁,那个压在她身上的诅咒应该是破了。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除了一瞬间的报复赵家的快感之外,她并没有十分轻松的感觉。
总觉得冥冥之中,有一只大手,操控着她的命运。
她说张安房是棋子。
自己何尝不是棋子。
只是,张安房是谁的棋子,他大概知道。
她是谁的棋子,现在似乎还没有什么头绪。
待张安房走得没影,狄晓灿准备关门,不想门却被一只手卡住。
“看这么出神,若不是人家成了亲,我差点要以为你看上他了。”
狄晓灿这才收回神游,定睛看向来人。
说话的自然是顾少卿。
顾少卿今天穿着仍是一身玄色旧儒生长衫,头上着那根长长的黑色根雕似的木簪子。
大概是下午休息好了,此时面色潮红,颇有几分桃意,眼睛里也浸着光。
轻笑间唇角微勾,唇色颇润,似花朵般能浸出蜜来一般。
这姿色可比那张安房强无数倍。
狄晓灿眼睛一亮。
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