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晓灿想到这里,也问了出来。
顾少卿摇了摇头,“没事的,我与龚公之前说过,其实第二次泡过药浴之后,体内余毒就已经不再致命。这次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的最后一天余毒差不多已经清了。而且,我传消息出云的时候,将时间上有所混淆,他们来的时候,我也将药效吸收得差不多了,如今体内带的胎毒余毒都排出去了。”
谢晓灿白了他一眼,“你心里有数就好。我可不想当寡妇。”
顾少卿将她抱住,她担心他,他是知道的。
谢晓灿窝在顾少卿怀里没有动,两个人能享受单独的时间,如今是奢侈的。
“那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自然是在你这里养伤啊。”
“难不成,你未婚夫快死了,你还要将未婚夫给赶出去吗?”
顾少卿嘴巴里说在谢晓灿这里养伤。
可是,当天夜里就潜出去了。
可见,躺在百果园的床上养伤,只是一个幌子,顾少卿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当然了,谢晓灿也不可能打破沙缸问到底,非得让他交代去哪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空间和隐私,她自己也有。
大事上互通有无便可。
接下来庄子上也无甚大事。
不过,有两件小事,还是值得一提的。
就是庄子上突然收留了两拨人。
一拨是一对孤寡的外乡来的母女。
那女子带着饿得奄奄一息并发着高烧的女儿,跪在庄子前面求收留,哭得那叫一个惨。
她说她与丈夫逃难来到朔河,本来男人是在码头上做工卖苦力的,不想前些时日染病死了。
本来就是逃难,她用身上最后的银钱葬了男人,不想却找不到活计,最后女儿快饿死,还发了烧。
听说百果园的主人心善,于是前来求收留。
自卖已身,只求庄子能给孩子一口吃的,只要一口吃的孩子就能缓过来。
实在可怜之极。
葛盛心善,并没有要求对方卖身,只给了口粥,那女子喂孩子喝了后,孩子缓了过来。
那女人就不走了,非要报恩。
在庄子口长跪不起,自称是谢晓灿的奴婢,要当牛做马的报答谢晓灿。
葛盛被闹不过,告诉谢晓灿,谢晓灿也出去看了,长得倒是颇有几分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