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聂某就得罪了,不敬之处还请姑娘恕罪。”
谢晓灿抬了抬下巴,“说吧。”
聂迁这才道:“姑娘嫁给顾家少主一事,我们均已道听途说,但却也都疑惑在心。”
“未见面之前,本来以为姑娘嫁给顾少主是被形势所迫,或趋炎附势爱慕虚荣或为情迷惑,又或者是顾氏对谢氏另有所图。”
“可如今相见,姑娘气迫非常人能比,不敢说学富五车,却也十分有见识有胆色,并不是那等子攀龙附凤,一昧只想靠男人过日子,一辈子淹没于后宅相夫教子的平庸女子,便都有些不懂。”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谢晓灿的神色,见谢晓灿并未动怒,便接着往下进入了正题。
“范阳顾氏是五大顶流世家之一,顾少家主情况更加特殊,还没有登上家主之位,却已掌管顾氏氏族好些年,其人品自然不万里挑一,他的正妻……”
听闻正妻二字,谢晓灿眸光顿时一凛。
聂迁见机,略微一顿,然后话锋一转,“听说顾少家主还有一个未婚妻,乃另一顶流世家赵郡李氏家主的嫡出贵女,据说不但长得花容月貌,天性良善,更是管家的一把好手。”
“两人是表兄妹,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顾少家主此前一直病弱,一直有流言传出说活不过十八岁,后来更是传言去年年底外出意外离世。”
“外面传言少家主离世之后,李氏贵女伤心欲绝,不顾自己未过门的身份,披麻戴孝的守在顾氏大半年为顾少家主守洁。”
“不但如此,这大半年里,李氏贵女都跟在家主夫人身边,帮着家主夫人一起管理顾氏内宅之事,极是贤惠……”
聂迁说到这里顿住,没有抬眸看谢晓灿,也没有看其他二人,只静静垂眸。
他虽然没有往下说,也没有看大家,但在场的都知道他话里是什么意思。
那李氏贵女要出身有出身,要地位有地位,要相貌有相貌,要才情有才情,不但与顾少家主这个未婚夫感情好,而且还在顾少家主身死之后,为其守孝守洁为他尽孝道。
不管是论道义,还是论利益,又或者论情理,论情义,顾少家主回去都得娶李氏为正妻。
不然……
若是一般的女子,只怕此时垂泪欲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