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在一边跪着,一会自然会再来问你话。只是,一会你可得想好了再说。”
说完,她又伸出第三根手指头。
“第三,零护卫。”
“刚刚婆母还说了,顾氏主宅的护卫, 由少家主总领,其它分支,是由各院族中已领事的成年男子分管。”
“所以,请问婆母,零护卫受命于谁?竟敢一再与少家主夫人为难,更敢向少家主夫人出手,一再藐视少家主夫人。”
说完,她看向零,“敢问,你上一级的护卫领事是哪一位,该护卫领事的主子又是哪位公子,又或是哪位族老?”
零也不敢妄言,拱手直接道:
“属下上一级的护卫领事是吴统管,吴统管以前是护卫家主的,后来家主去了三才观,自有老家主的护卫保护家主,我们这一支便留在宅子里,保护夫人。”
谢晓灿轻轻一笑。
“既然他们都是婆母的人,平素与王妈妈又多有龃龉。那么,他们说的话便不那么可信。”
“至于那根金簪,更不能当成脏物了。”
“将人弄死,然后从她头上拔下金簪,说是证物,也不无可能?”
“既然之前兰姑娘谋财害命,翠儿与零护卫亲眼目睹的证据都是假的,都是虚构,那么兰姑娘就是无罪的。既然她是无罪的,那么凶手自然是另有其人,而在场的人,就只有翠儿,零护卫等人,所以说人是他们杀的,而幕后指使者,便是……”
谢晓灿说着,将眸光定定看向小李氏。
未尽之言,谁都能听出来。
虽然事实确实如此,但是,她怎么能这么大喇喇的说出来呢。
小李氏拍案而起,“你胡说。”
“人证物证俱在,就凭你红口白牙一顿胡说就想颠倒黑白吗?”
“刚刚翠儿与零护卫将事情说得清清楚楚,就算翠儿这个死丫头与人有私,但那也不能说明,她说看到狄兰兰推王妈妈下水之事是假吧?”
谢晓灿摆了摆手。
“婆母莫要激动,刚刚儿媳只是就他们的身份,以及事情发生的前因后果,做了一个简单分析罢了,并不是给他们定罪。”
“现在身份立场说完了,我再说一说婆母所判此案的疑点。”
“翠儿说,她早上听到狄兰兰出去的声音,先是以为听错,接着躺了一会觉得有些不对就起来查看,发现狄兰兰不在房中,所以才出去找,然后正好看到狄兰兰推王妈妈下水,是也不是?”
谢晓灿说完看向小李氏。
刚刚翠儿确实如此说的。
小李氏只得点了点头。
谢晓灿问翠儿,“我也不问你几点起身,不问你找了多久,是怎么一下子就福至心灵的找到这水渠边,还正好目睹凶案现场,我只问你,王妈妈身高几许?比这几个婆子如何?”
谢晓灿说完指着那几个一直跪着身上水鹿鹿的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