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氏还在想着怎么应对。

谢晓灿轻轻一笑,“若婆母还有话要说,我还可以让人将从存菊堂到流水渠,沿途一大早就起来洒扫的婆子们,都叫来对质。看看云香姑娘是否在那个时间点,在从存菊堂到流水渠的路上往返。”

从存菊堂到流水渠一共隔了三个四院落,天不亮正是洒扫婆子们出没的时候。

大宅院里,主人还未起床之前,要将所有地方都弄妥帖,深秋风大落叶多,一路上的洒扫婆子可不少。

而云香又是小李氏身边的红人,哪个都认得,她今天又穿着一身红衣,想不引人注意都难。

而那些底层的婆子,不明就里,被拉来一问,只怕全都要说实话。

小李氏没说话,谢晓灿看向跪在地上的婆子们,“人在做天在看,你们造下的孽,自有人看见。”

都只以为谢晓灿只是空话威胁,却没想到,她话落,真有一个婆子从一旁的竹林里走了出来。

“老奴愿做证,老奴都看到了。”

那婆子一边说,一边往这边走。

往近些,众人才发现,她瞎了一只眼。

不过,虽然瞎了一只眼,手脚看着却还算麻利,走来之后,跪在谢晓灿面前。

“老奴愿意作证,今天正是老奴当值……”

那婆子出现是意外。

小李氏此时大势已去,几次叫来人将人拖下去打死都未成功,便也偃旗息鼓没作声。

那婆子只说自己一大早上看到的事。

“王妈妈天还没有亮就来到了水渠边,看样子是想去偏院去照看狄兰兰姑娘,不想却被云香姑娘带着的几个婆子拦住了去路……”

这婆子将狄兰兰没有看到的补齐了,后面说得倒是与狄兰兰说得一模一样。

这更加验证了狄兰兰所说一丝不假。

那几个婆子见那婆子说得分毫不差,知道大势已去,连忙说自己是受了云香姑娘的逼迫,才不得不一大早过来帮凶。

狗咬狗一嘴毛。

这下是证据确着,小李氏还真是包庇不了。

她张了张嘴。

本来想要为云香说话,却突然间改变主意,朝着云香就是一个大嘴巴子抽过去。

“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