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青燃以为，任何一个人听到她这样模糊的答案，应该都会露出些许的意外或是惊讶之色。

但她仔细观察了对面司徒璟的神色。

他低着眉眼，面色未变，一如往常。

就好像她说的作为一个母亲，不知道自己孩子亲生父亲是谁这件事，只是一件最平常不过的事情而已。

这.......

他怎么会是这副模样呢？

陆青燃心底有一团巨大的疑惑。

她想起，自己第一次和司徒璟打招呼握手的时候，她脑海里蹦出来的那些羞耻画面......

那些画面就好像是她曾亲历过一般让她羞赧，让她恨不能当场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她想起，她质问陆延州为什么突然改口不告诉她五年前的那个男人是谁时，陆延州是看着病房窗户外面的司徒璟说的那句话。

陆延州当时说————“不是我不告诉你，是我不能说。”

不能说......

什么叫不能说......

难道是因为司徒璟........

陆青燃心底先前那个荒谬的想法又浮现在了她的脑海里。

司徒璟不会就是五年前的那个男人吧？

这样想着，她便想直接开口问了。

但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这样直接有些冒犯他。

还没等她开口，司徒璟先说话了。

“完整的家庭环境，对孩子的成长是很有帮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