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乘渊反手将门虚虚地合上,蹲在了奚雀的床边,顶着他的下巴让他抬起头,露出脖子来。
他不怕奚雀会醒来,因为他的房间里向来都会燃着香,有极其显着的助眠效果,倒也没有别的副作用,只是会让奚雀睡得更沉一点罢了。
奚雀的脖子上留着清晰可见的指痕,是他掐出来的。
啧,就这么轻轻掐了一下,怎么就留下了痕迹。
孟乘渊一边嫌弃一边挤出了手中的药膏,轻轻擦在了奚雀的脖子上。
可能是药膏冰冰凉凉的触感让奚雀感到舒服,他哼唧了两声。
拉长的尾音让孟乘渊的身体一下僵住了。
然后他就听到奚雀呢喃了一句:“……哥哥……”
孟乘渊:?
孟乘渊:………………
他的脸色一下变得极其古怪。
刚刚还一口一个队长,现在就一口一个哥哥了?
奚雀在外面到底有几个好哥哥?
孟乘渊努力抑制着自己无法形容的情绪,替奚雀擦完药后,忽地晃了晃他的身体,然后自己闪现到房间外。
被迫从梦中醒来的奚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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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奚雀迷迷糊糊地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感觉有点奇怪,进了浴室一照镜子,才发现自己脖子上的指痕已经消了很多。
咦?
【昨天晚上孟乘渊来给你擦了药。】
怪不得,奚雀还想着他的恢复能力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强了,然后他又想起昨天莫名其妙感觉被晃醒:【那昨天是他晃醒我的?】
【是的。】
奚雀的表情变得古怪起来,虽然帮他擦药是件值得感谢的事,但为什么要莫名其妙晃醒他?看不惯他睡他的床?
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