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到初中的时候,青春期意识朦胧的觉醒了。
自己年龄又偏大,发展到冲着女同学吹口哨,放学掀人家裙子。
刚开始倒也忐忑过,被人家爸妈找到家里之后,爹妈的反应给了他无尽的勇气。
方大有的妈,也就是郭大娘的嫂子,俩手插着上下一般粗的腰,吐沫横飞的跟人对持:“大夏天的穿啥裙子,一点不知道害臊,好意思穿还不好意思让人看了,不让人看你穿啥裙子啊,我儿子帮这小S货掀开展示展示散散味儿,那是做好人好事儿呢。”
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下风。
方大有经此一役,底气十足。
打遍学校无敌手,要不是乡里初中校长是本家叔叔,估计早被开除了。(义务教育那会还没有,到86年才算正式宣布确定九年义务教育,在这之前,初中是真的可以开除一些坏孩子的。)
高中跟中专是不用想了,初中毕业证还是为了送瘟神给顺当办下来的。
方大有他妈,本来想象着上个初中,然后在村里混个记分员当当。
又体面又不累,还好说媳妇。
可惜了,没毕业呢,记分员就变成历史的符号了。
一家人可惜方大有,空有初中文凭,英雄无用武之地。
受不了罪吃不得苦,一时半会就在十里八乡的当起了街溜子。
贫门出“贵”子,是祸不是福。
方大有小日子过的不错,没钱了俩姐姐塞个三两块的,爹妈手也松。
一时间混的还真有两个捧臭脚的。
出事儿的那天,也是个寻常的午后。
经济开放后,作为最靠近市区的县城中,最靠近县城的镇,偷摸开了个黑录像厅,每天午后放点儿违禁录像带,给精神小伙儿们提提神。
这种美事儿,方大有没有大方的请小弟们都去,主要是一张票三块钱,有点奢侈。
但凡方大有大方点,有两人在旁边同行,估计也就是吹两个口哨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