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烧饼的吃惊的看着他,要饭的还点餐?脸呢?
赵大军被看的莫名有点脸红,从怀里摸出来两块钱,放到钱匣子里:“够不够?”
老板连连点头:“够够,还多呢,你自己找钱,再找七毛!”
赵大军这才放心的往嘴里塞烧饼,心里自得道,要是以前,头一个烧饼,白吃就白吃了。
现如今自己也是个有固定工作的人了,不给钱,这是看不起谁呢。
空口吃烧饼有点噎,赵大军从怀里摸出个罐头瓶子,一仰脖灌进去半瓶子温水。
这才舒服的抹了下嘴角。
接过来老板做好的烧饼夹菜,赵大军晃晃悠悠的上了公交车。
跟着一车南来北往的过客,在斑驳的灯影里穿梭。
到家的时候,烧饼吃的精光,罐头瓶子里的水也喝的精光。
摸了摸肚子,赵大军觉着,最多还能再喝两碗稀饭,吃点小咸菜。
今儿除了赵大军,姐姐跟老姐夫都没出门。
堂屋门没反锁,赵大军推门进去的时候,两口子守着饭桌相顾无言。
听到动静一起抬头,看的赵大军有种三堂会审的错觉。
试探的把第二只脚也轻轻放了进来。
就听赵大妮问道:“晚上吃了没有,锅里还有稀饭跟炒的土豆丝。”
赵大军含糊的应道:“那有啥好挑的,还能吃点。”
半点不客气的去盛饭了。
唏哩呼噜的往嘴里扒拉,祈祷着老姐夫赶紧回屋,赵大妮看出来弟弟的不自在,几次发出就寝提示,可李老栓就是不接招。
赵大军饭也吃了,屎尿也拉了。
实在没招儿了,就把饭桌推到条桌儿底下,开始铺床。
李老栓开口了:“大军啊,今儿去干啥了?”